浩安慰她。

    江燕把奖状揉成一团：张老师说我应该拿第一的！都是那个评委不懂欣赏！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乔宁缩在角落，尽量减少存在感。

    前世这个时候，我会跟着江浩一起安慰江燕，然后带她去高级餐厅庆祝，把乔宁丢给保姆。但今天——

    宁宁，晚上想吃什么我故意问道。

    乔宁受宠若惊：我、我都行...

    火锅怎么样我提议，就我们四个，庆祝小燕获奖，也庆祝宁宁画展入选。

    画展江浩疑惑地看向乔宁。

    江燕猛地抬头：什么画展

    市青少年艺术展。我平静地说，宁宁的写生作品被老师推荐了。

    事实上，是我偷偷联系了画展负责人。

    但看到乔宁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这个小小的谎言值得。

    江燕突然捂住肚子：爸爸，我胃疼...

    结果晚上只有我们三人去了火锅店。

    江浩送江燕回家后赶来时，乔宁正小心翼翼地涮着一片肥牛，看到江浩立刻说：我给爸爸留了虾滑...

    江浩愣住了。这是乔宁第一次主动为他留食物。

    他坐下来，笨拙地夹起虾滑：谢谢宁宁。

    回家的路上，乔宁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江浩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你变了很多，知夏。

    人都会变。

    为什么突然对乔宁...他斟酌着用词，这么上心

    我轻轻抚摸乔宁的头发：因为我终于看清了谁才值得我爱。

    周一早晨，我亲自送乔宁去学校。校门口，几个女生看到乔宁立刻交头接耳，有人故意大声说：小偷还敢来上学啊

    乔宁的身体明显僵硬了。我蹲下来整理她的衣领：怎么回事

    没什么...她眼神闪烁，同学闹着玩的...

    我直接走向那群女生：你们刚才说什么

    她们一哄而散，只有一个胆大的回头喊：乔宁偷了江燕的限量版钢笔！上周五放学后只有她在教室！

    乔宁脸色煞白：我没有！那是姐姐...是江燕借给我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上周五乔宁确实带回家一支看起来很贵的钢笔，说是江燕借她写作业的。

    当时我还惊讶于姐妹俩关系改善...

    妈妈相信你。我紧紧握住她颤抖的小手，我们去见班主任。

    班主任李老师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

    听完我的来意，她露出为难的表情：江燕确实报告说丢了钢笔，但没直接说是乔宁拿的...孩子们的事，有时候...

    李老师，我打断她，如果我的女儿真的偷了东西，我会教育她。但如果是有人诬陷，我希望学校也能主持公道。

    离开办公室后，乔宁一直低着头。

    直到校门口，她才小声说：妈妈，其实...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不是第一次

    江燕...姐姐她...乔宁的眼泪砸在地上，上学期说我偷了她的发卡，上上学期说我弄坏她的舞蹈鞋...同学们都叫我三只手...

    我蹲下来抱住她，心如刀绞。前世乔宁转学过一次，当时她说是想换个环境，原来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今天妈妈陪你上课。我突然决定。

    乔宁瞪大眼睛：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牵起她的手，妈妈想看看你平时上课的样子。

    这一天成了乔宁学校生活的转折点。

    我坐在教室后排，看到江燕如何用眼神恐吓乔宁，如何在小纸条上写放学等着传给同学。

    课间操时，我亲眼看见江燕不小心把墨水泼在乔宁白衬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