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今天是你生日。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

    乔宁点点头，转身走向楼梯。

    看着她轻快的步伐，我心头涌起一阵暖流。

    这段时间的陪伴和呵护终于让她有了些安全感，开始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

    培根快要煎糊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我扔下锅铲冲上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声音是从乔宁房间传来的——

    推开门，我看到乔宁跪在地上，面前散落着碎纸片。

    她双手颤抖地试图拼凑什么，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

    宁宁！怎么了我冲到她身边。

    她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手中攥着几张泛黄的照片碎片：爸爸...爸爸的照片...

    我这才看清，地上散落的是她珍藏的生父照片碎片。

    那些我们一起小心翼翼粘好的回忆，现在又被撕得粉碎。

    床头柜的抽屉被暴力拉开，锁头歪在一边。

    谁干的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乔宁只是摇头，泪水浸湿了衣领。

    我扶她坐到床上，发现她手心有几道细小的伤口——是被锋利相片边缘割破的。

    告诉妈妈，是谁我轻轻擦拭她手上的血迹。

    乔宁的嘴唇颤抖着，眼神飘向门口。

    江浩和江燕站在那里，一个睡眼惺忪，一个面无表情。

    怎么回事江浩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后皱起眉，又怎么了

    这个又字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片，上面是乔宁生父抱着她吹生日蜡烛的画面：有人撕毁了宁宁珍藏的父亲照片。

    江浩的表情僵住了。

    即使是他，也明白这件事的分量。他的目光转向江燕：小燕，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江燕一脸无辜：我刚刚起床啊。她穿着粉色睡裙，长发披散，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乔宁自己总是翻那些旧照片，说不定是翻太多自然碎了...

    这是被撕的。我冷冷地打断她，举起几块边缘整齐的碎片，而且抽屉被撬了。

    江燕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变成委屈：阿姨，你是在怀疑我吗她转向江浩，眼泪说来就来，爸爸，我真的没有...

    知夏，江浩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证据就别随便指责。

    我深吸一口气，转向乔宁：宁宁，告诉妈妈，你最后一次看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

    乔宁绞着手指：昨、昨天晚上...我锁好抽屉才睡的...

    钥匙呢

    在...在枕头下面...

    我掀开枕头——钥匙不见了。

    江燕突然大声抽泣起来：你们都在针对我！就因为今天是乔宁生日！她转身跑回自己房间，重重摔上门。

    江浩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她。临走前，他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欲言又止。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乔宁。

    她还在试图拼凑照片，但手抖得太厉害，碎片总是从指间滑落。

    先别管这些了。我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妈妈有原片，我们可以重新洗出来。

    乔宁摇摇头，泪水无声滑落：不一样...这是爸爸亲手摸过的...

    这句话击碎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紧紧抱住她，感受她瘦小的身体在我怀里颤抖。窗外阳光明媚，却照不进这个阴暗的角落。

    宁宁，我轻声问，除了照片，江燕还对你做过什么

    乔宁的身体僵住了。

    告诉妈妈，全部。我捧起她的脸，妈妈这次一定为你做主。

    乔宁的瞳孔扩大，呼吸变得急促。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