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的电脑。江浩点开一段视频，她出于担心才录下来的。

    视频中，乔宁穿着睡衣坐在江燕的书桌前，对着屏幕喃喃自语：...好想消失...所有人都讨厌我...妈妈也是假装对我好...

    我的血液凝固了。

    这根本不是乔宁！虽然穿着相似睡衣，但那个背影明显更瘦小，头发也不一样。而且乔宁从不这样说话！

    这是伪造的！我猛地合上电脑，江燕故意——

    知夏，江浩打断我，眼神中带着怜悯，承认吧，乔宁有问题。我们应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而不是一味指责小燕。

    我看着他深信不疑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家里，真相永远敌不过表象。江燕精心编织的谎言，早已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包括曾经的我。

    好。我慢慢站起来，明天就带她去看医生。

    上楼前，我回头看了眼江浩疲惫的背影。曾几何时，我们是那么相爱，发誓要共同经营这个重组家庭。

    而现在，我们之间隔着一道由谎言和猜疑筑成的高墙。

    乔宁的房间里，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月光下，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胸口随着呼吸均匀起伏。

    那么安静，那么美好，却又那么易碎。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在月光下再次那些绝望的文字。

    然后，我打开手机，下单了一套微型监控设备。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女儿。

    即使要与全世界为敌。

    7

    监控设备到货的那天，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压垮整个世界。

    我站在窗前，看着快递员匆匆离去的背影，手中的包裹轻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却又重若千钧。

    乔宁去上学了，江浩上班前说今晚有应酬，江燕则因为感冒请假在家。

    此刻她正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时不时发出夸张的笑声。

    我从厨房门口观察她——这个十四岁的女孩，究竟是如何做到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

    回到卧室，我反锁上门，拆开包裹。

    里面是三个微型摄像头，伪装成普通家用物品的样子：

    一个闹钟，一个空气净化器，还有一个手机充电器。

    按照说明书，它们可以通过Wi-Fi实时传输画面到我的手机。

    我的手心沁出汗水。这是在冒险。

    如果被江浩发现，我们的婚姻可能就此终结。

    但乔宁书包里那张自杀遗言的草稿像一根刺，日夜扎在我的心头。

    闹钟放在客厅的书架上，正对餐厅；空气净化器放在二楼走廊，能拍到两个女孩的卧室门；

    充电器则放在厨房的插座上，那里是江燕最喜欢偶遇乔宁的地方。

    安装完毕，我测试了一下手机上的监控画面——清晰度足够辨认面部表情。

    正当我准备退出时，客厅的摄像头突然捕捉到江燕的动作。

    她放下手机，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我的心跳加速。切换到走廊摄像头，我看到江燕停在乔宁门前，左右张望后拧开了门把手。

    她没有开灯，但我清楚地看到她走到乔宁的书桌前，开始翻找什么。

    几分钟后，她拿着一本素描本出来，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回到自己房间后，她对着手机说了什么，然后开始一页一页地撕毁乔宁的画作。

    我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这就是证据！我立刻截图保存，却在这时听到楼下门铃响起。

    快递

    我没订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