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收集起来放在一个小盒子里，正呆呆地望着窗外。

    宁宁...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的混乱。

    没关系，妈妈。她轻声说，声音空洞得不像个孩子，我习惯了。

    这句习惯了比任何控诉都更让我心痛。我的女儿，竟然已经习惯了被伤害、被忽视、被冤枉。

    今天妈妈带你出去玩。我努力让声音轻快起来，就我们两个，去吃你最喜欢的火锅，然后看电影，好吗

    乔宁勉强笑了笑：嗯。

    趁她洗漱时，我整理她的书包准备出门。

    当我的手碰到内袋一个硬硬的东西时，心头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那是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活着好累...

    每天都要假装开心...

    妈妈现在对我好，但总有一天会变回去...

    要是能睡着永远不醒来就好了...

    我的呼吸停滞了。这是一封未完成的自杀遗书。

    纸上的日期是三天前，字迹时而工整时而狂乱，有几处被泪水晕开。

    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爸爸，如果你在天上看到我，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世界在眼前旋转。

    我扶着墙壁才没有跌倒。

    前世乔宁自杀前，我也曾在她书包里发现类似的纸条，却因为江燕突然发烧而忽略了...

    妈妈我准备好了。乔宁站在门口，穿着那件蓝色连衣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阳光中，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脆弱，仿佛随时会消失。

    我迅速把纸条塞进口袋，强作笑颜：真漂亮，我的小公主。

    出门前，我特意绕到厨房，把所有的刀具都锁进了抽屉。

    这个动作被靠在门框上的江浩看在眼里。

    现在连刀都要防着了他讽刺地问。

    我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你还关心乔宁，就看好你的女儿。说完，我拉着乔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火锅店里，乔宁小口喝着橙汁，眼神飘忽不定。

    我点了所有她爱吃的菜，却食不知味。那张纸条像块烧红的烙铁，在我的口袋里发烫。

    妈妈，你怎么了乔宁突然问。

    没什么。我给她夹了一片肥牛，在想下午看什么电影。

    乔宁低下头：其实...不用特意陪我过生日的...

    宁宁，我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妈妈爱你，不是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而是因为你是你。这个永远不会改变，明白吗

    她眨了眨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真的吗即使...即使我有时候很糟糕...

    你一点也不糟糕。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是妈妈以前太糟糕了，没有保护好你。

    乔宁突然哭了起来，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我把她搂进怀里，感受她瘦小的身体剧烈颤抖。

    在这一刻，我做出了决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确保历史不会重演。

    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乔宁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手机震动起来，是江浩的短信：我们需要谈谈。小燕说她可能知道乔宁为什么抑郁。

    我冷笑一声，没有回复。江燕又想玩什么把戏

    到家时已近黄昏。

    江浩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江燕不在家。

    小燕去同学家过夜了。他疲惫地说，知夏，我想给你看些东西。

    我先把乔宁安顿上床，确认她睡熟后才回到客厅。

    江浩推过电脑，屏幕上是一个打开的文件夹，里面有几段视频文件。

    小燕说乔宁最近经常半夜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