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动作一滞。

    我没给它机会，又快又狠地连砸了几下，直到它头骨碎裂，倒地不动。

    迅速拖回尸体，关上门，落锁。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女人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的尸体，然后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他打我…他还想把我推出去喂丧尸…

    我没说话，等她哭够了。

    你是谁为什么被打我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毛巾。

    她接过毛巾，擦着脸上的泪水和血迹，断断续续地说。

    我叫李秀梅…就住在这附近…那…那是我男人…

    她指着外面那个已经被我解决掉的丧尸。

    他…他以前就爱喝酒打人…病毒爆发后，他变得更暴躁了…刚才，他为了抢我藏起来的最后半袋饼干，又打我…还说留着我浪费粮食，不如推出去吸引丧尸，他好趁机跑…

    李秀梅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

    典型的家暴受害者。

    甚至在末世，还在被自己的男人压榨最后一丝价值。

    想活下去吗我问她。

    她愣愣地看着我，泪眼婆娑。

    想…当然想…

    想报仇吗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压抑了太久的屈辱和愤怒。

    我…我能吗

    为什么不能我指了指门口的告示，在这里，只要你想，没什么不能。

    我把那根沾着丧尸脑浆的钢管递给她。

    拿着。

    她犹豫着，双手颤抖。

    拿着！我加重了语气。

    李秀梅咬了咬牙，接过了钢管。

    很沉。

    但她握得很紧。

    从今天起，你就是蔷薇格斗馆的第一个学员。我说，我教你，怎么用它保护自己，怎么让那些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

    她看着我，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光。

    真的…可以吗

    试试就知道了。

    我带她去清理了伤口，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

    看着她笨拙地模仿我的动作，挥舞着钢管，我心里没什么波澜。

    救她，一半是那股力量的冲动，一半，是因为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都被最亲近的男人伤害，都被推向绝望的深渊。

    只不过，我觉醒了力量，而她没有。

    但力量，是可以锻炼的。

    勇气，也是。

    3

    第二个灵魂

    李秀梅，也就是我后来的李姐，成了我的第一个伙伴。

    她很勤奋，也很能吃苦。

    也许是积压了半辈子的怨气需要发泄，也许是死亡的威胁激发了求生欲。

    她每天挥舞钢管上千次，手臂肿得像馒头，一声不吭。

    她的力量和准头都在快速提升。

    至少，清理落单的丧尸已经不成问题。

    我的教学很简单粗暴：快、准、狠。

    击打头部，或者破坏脊椎。

    不要犹豫，不要害怕。

    你不对它们狠，它们就对你狠。

    对人，有时也是一样。

    除了训练，我们白天会小心翼翼地轮流出去搜集物资。

    附近的便利店、小超市基本都被洗劫一空了。

    好在婚纱店仓库里还有一些应急食品和水，够我们支撑。

    我的异能似乎也在缓慢增长。

    速度、力量、反应能力都远超常人。

    但我没告诉李姐。

    这是我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