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时，发间的樱花飘落进他领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话音未落，警报声突然响起。程砚几乎本能地将她护在身后，却见几个孩子举着自制的彩带冲出来：沈姐姐答应啦！我们有爸爸妈妈啦！

    烟花在夜空炸开，照亮程砚泛红的眼眶。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像触碰久别重逢的珍宝。孩子们的欢呼中，沈知意靠在他肩头，忽然觉得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成了此刻回甘的序章。

    晨雾再次漫过滨海市时，沈知意带着孩子们在研究中心的花园种下玫瑰。程砚提着水壶走来，阳光穿过他新添的几缕白发，在泥土上投下温柔的影子。远处，林薇推着轮椅上的弟弟驻足微笑，轮椅扶手上，系着孩子们送的千纸鹤。

    岁月终会将伤痕酿成勋章，那些错过的时光，都在这一刻，有了最温柔的回响。

    6

    余生绵长

    夏雨初歇，研究中心的露天草坪上缀满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沈知意蹲下身，帮最小的孩子系好松开的鞋带，抬头时正对上程砚含笑的目光——他正举着相机，镜头里定格的画面，是孩子们簇拥着她的温馨场景。

    沈医生！程叔叔！小米挥舞着沾满颜料的小手跑来，身后跟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我们要画全家福！话音刚落，几个男孩已经七手八脚地铺好画布，女孩们则拉着两人的手往画架前拽。

    程砚被按在画布前的椅子上，脖子上不知何时挂上了用草叶编成的项链，手腕还套着五颜六色的橡皮筋手链。沈知意看着他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他眼角的细纹上，竟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生动。

    画笔在画布上沙沙作响，孩子们的创造力天马行空。小米给沈知意画上了天使的翅膀，又在程砚头顶添了个发光的太阳。这样沈姐姐就能保护我们，程叔叔就能给我们温暖！小米仰着天真的小脸解释道，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傍晚，沈知意正在整理孩子们的画作，程砚轻轻敲了敲门，手中捧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看看。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紧张。盒子里是一本手工相册，每一页都贴着孩子们的照片，还有他们用拼音和错别字写下的祝福：沈妈妈程爸爸要永远在一起。

    知意，程砚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里面是一枚简约的钻戒，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什么，但如果你愿意，我想用余生弥补所有的遗憾。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泪水模糊了沈知意的视线，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曾经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如今却为她学会了温柔与耐心；曾经那段满是裂痕的感情，竟在岁月的打磨下愈发璀璨。她伸出手，任由程砚将戒指戴上，周围突然爆发出孩子们的欢呼声——原来他们早就躲在门外偷看。

    婚礼定在金秋十月，就在孤儿院的花园里。孩子们穿着小礼服，手捧鲜花走在红毯两侧。林薇带着弟弟也来了，她现在是研究中心的志愿者，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平和。当程砚为沈知意戴上婚戒时，天空恰好飞过一群白鸽，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圣洁的光。

    婚后，两人在海边购置了一栋小别墅。每天清晨，程砚都会早起准备早餐，而沈知意则会在书房继续研究工作。周末时，他们会带着孩子们去海边玩耍，沙滩上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多年后的一个深夜，沈知意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她走进客厅，看见程砚正坐在沙发上，对着一本泛黄的相册发呆。那是他们相识初期的照片，那时的他们青涩而懵懂。

    在想什么沈知意轻声问道，挨着他坐下。

    程砚揽过她的肩膀，将头靠在她肩上：在想，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早点认清自己的心。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