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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为何留苏家医馆到今日他碾碎饴糖露出里头蜷缩的绢帛,褪色的朱砂写着前朝暗桩名录,从你及笄那日埋下第一包乌头,等的就是今日。

    惊雷劈开云层时,我袖中银针抵住他跳动的颈脉。铜镜里忽然闪过寒光,二十四个喜娘同时掀开漆盘,红绸下露出淬毒的弓弩。她们腕间墨绿刺青拼成完整的螭龙纹——正是当年父皇贴身暗卫的印记。

    当年护着你爬出尸山的孩子早溺死在护城河了。他忽然咬破我耳垂,将半块玉珏塞进渗血的伤口,现在握着你命门的,是拆了你三百死士的恶鬼。

    暴雨拍打窗纸的节奏蓦地与记忆重叠。七岁那年的雨夜,我攥着半块玉珏缩在御药房梁上,底下翻找紫檀匣的叛军举着火把。有个满脸血污的小侍卫突然吹灭烛火,往我嘴里塞了块饴糖。

    别出声。他喉结上的痣在黑暗中颤动,我替你引开他们。

    此刻萧景桓喉间同样的痣硌在我锁骨,他握着我的手劈开妆台暗格。尘封的紫檀匣露出半角,那上头的金漆药王像缺了眼睛——正是我昨夜才剜下来喂给信鸽的玛瑙石。

    你教我的,毒蛇七寸要掐准时辰。他忽然含住我指尖的螺子黛,就像当年你故意让老太监摔死在柏树下,好让苏家名正言顺收养前朝余孽。

    喜鹊登梅的窗纸突然溅上血色,我眼睁睁看着穿墨绿衣裳的婢女拧断喜鹊脖子。那鸟儿爪上绑着的密信还没干透,正是我用玛瑙粉写的山河卷藏宝图。

    乖。他舔去我眼尾的黛粉,将淬毒金簪插回我发间,该去收网你养在镇北王府的鱼了。

    ◆

    第四章·烬蛾灯

    ◆

    喜烛爆出灯花时,我袖中藏的雄黄粉正巧洒在合卺酒里。萧景桓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他颈侧被我银针划破的血痕凝成暗色珠子,像极了七岁那年我在他喉结咬出的疤。

    容家训练暗桩的法子倒没失传。他忽然将酒液泼向鎏金屏风,火焰轰地窜起三尺高,用《山河卷》养蛊,最后活着的毒虫才能刻进暗纹。

    热浪掀翻满地狼藉,烧焦的嫁衣碎片里浮出点点磷光。那些嵌在金线里的鳞粉遇火不燃,正是前朝驯养的信蛾最爱之物。我扑向妆台暗格的手被铁链锁住,铜镜里映出他剖开紫檀匣的匕首——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绳,与我腕间断镯系着的是同一缕丝绦。

    当年你父王在山河卷藏了二十七处暗桩。刀刃刮过金漆药王像的眼窝,却不知其中二十六处早被先帝做成了饵料。

    火舌舔上梁柱的瞬间,记忆突然撕裂夜幕。十岁生辰那夜,师父带我去乱葬岗认毒草,月光下成千上万的蛾子从尸体口鼻钻出。他说容氏皇族用尸油养的信蛾能寻《山河卷》,却没说这些灰烬里扑腾的虫子,早被萧家人喂成了噬主的蛊。

    萧景桓忽然拽着我跌进密室,背后石门合拢的刹那,火场喧嚣化作死寂。夜明珠冷光里,他胸口那道箭疤泛着诡异的青,正是我及笄那年调制的牵机毒。

    猜猜看,他撕开我肩头纱布,露出烫着螭龙纹的旧伤,你埋在镇北王府的五百斤硝石,此刻正在烧谁的家庙

    冰凉的玉珏贴上伤口时,我听见密道深处传来埙声。那是前朝联络暗号,吹的却是新朝军中的破阵曲。暗河在脚下汩汩流淌,漂来的莲花灯里蜷着只信蛾,翅膀上的金粉拼出我三日前传给暗卫的密令。

    你以为老太监为何偏偏选中苏家萧景桓突然掰开我下颌,塞进颗裹着饴糖的解毒丹,当年给你喂百毒解的药引,可都是苏家女儿的脐带血。

    石壁轰然洞开,涌进来的不是追兵,而是十二具挂着墨绿腰牌的尸体。他们心口插着淬毒银针,针尾刻着苏家医馆的标记。最前面那具尸体掌心里,还攥着半块我今晨才交给暗桩的玛瑙石。

    好姑娘。他忽然贴着我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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