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直径一公里的等离子洪流贯穿战场，所过之处敌舰如蜡像般熔化。邓先绝却笑不出来——这一击消耗了旗舰60%能源，而幸存的敌母舰又开始分裂再生。

    它们在学习我们的战术。胡德已经来到邓先决身边颤抖着调出分析数据，每次攻击后适应性提升37%...话音未落，新型敌舰从扭曲的空间中浮现，它们的炮口闪烁着与天罚之怒相同的能量光谱。

    指挥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邓先绝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冷汗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军装领口晕开深色的痕迹。全息投影仪发出不稳定的嗡鸣，那些代表己方舰船的蓝色光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每一个光点的消失都像一记重锤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能量波动达到临界值！监测员的声音已经嘶哑，C区护盾即将崩溃！

    邓先绝的手指深深掐进指挥台的金属边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死死盯着投影中那些正在重组阵型的敌舰——它们的装甲表面流动着诡异的液态金属光泽，等离子炮火击中后竟然被均匀分散吸收，显然已经进化出了针对人类武器的防御机制。

    长官！铁幕号发来紧急通讯！

    通讯屏幕突然亮起，战列舰舰长陈岩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画面中。他的左眼被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贯穿，鲜血顺着脸颊流进嘴角，将他的牙齿染成骇人的红色。我们解析了敌舰的通讯波段，他的声音夹杂着刺耳的电流杂音，每说一个字都在喘息，这些杂种在用某种量子共振信号互相连接...像是...像是神经网络...

    突然，画面剧烈晃动起来。透过舷窗可以看到铁幕号正被三艘敌舰的牵引光束锁定，那些暗红色的能量束像毒蛇般缠绕着舰体。高级复合装甲在光束作用下像脆弱的饼干般层层剥落，露出内部精密的机械结构。

    没时间了！陈岩突然怒吼着按下控制台上某个红色按钮，他的独眼中迸发出决绝的光芒，它们的核心弱点在——

    通讯戛然而止。邓先绝眼睁睁看着铁幕号被某种空间褶皱吞噬，就像被无形巨手捏碎的易拉罐。但就在消失前的瞬间，他敏锐地注意到敌舰群出现了0.3秒的同步停滞，所有敌舰表面的光泽都出现了微妙的不协调。

    胡德！把刚才的画面慢放！邓先绝几乎是扑向控制台，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画面被逐帧回放。当铁幕号被摧毁的瞬间，所有敌舰确实出现了短暂的颤抖，就像被同时击中痛觉神经。张岳突然瞪大眼睛，他的电子义眼闪烁着分析数据：它们在共享痛觉！上帝啊...就像某种蜂群意识！

    邓先决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想起在地球军事学院时研究过的蚁群行为——当蚁后死亡时整个群落会出现短暂混乱。一个大胆的战术在他脑海中成形。集中火力攻击最大的那艘！他猛地指向敌阵中央那艘比其他大五倍的菱形母舰，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那可能是它们的指挥节点！

    命令刚下达，舰体就突然剧烈倾斜。邓先决被巨大的惯性甩到地板上，额头撞在金属支架上，温热的鲜血立刻模糊了左眼视线。透过舷窗，他看见三艘敌舰正在对荣耀黄金号实施精准的交叉火力打击。护盾能量读数跌破5%的警戒线，刺耳的警报声中，舰体多处舱室开始失压，自动密封门接连落下。

    工程部报告！邓先决抓着通讯器嘶吼，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通讯器里传来李维断断续续的回应，背景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撕裂声：B区反应堆受损！我们...我们在手动维持能量输出！突然，一阵尖锐的刮擦声刺入耳膜，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用利爪切割舰体外壳。它们...它们在试图侵入舰体！

    与此同时，飞行甲板传来噩耗。赵峰的战机中队在执行掩护任务时，遭遇了新型敌机——那些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