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龙袍的蓝骨骷髅坐了起来，黑洞洞的眼窝中跳动着蓝色火焰。

    朕等了你很久。骷髅的颌骨开合，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音，七次循环，就为了等一个能同时遵守与破坏规则的灵魂。

    甄嬛握紧玉佩：你就是规则系统的核心

    骷髅发出刺耳的笑声：朕是第一个发现规则力量的人。用妃嫔的怨气滋养系统，换取长生不老......它突然剧烈咳嗽，虽然骷髅根本不需要呼吸，可惜后来系统有了自己的意识，连朕也成了它的傀儡。

    月亮开始移出阴影，一线银光透过石室顶部的缝隙射入，正好照在骷髅身上。它痛苦地扭动起来，蓝骨上的规则文字开始剥落。

    现在！一个虚弱的女声突然响起。

    甄嬛回头，看见华妃站在石室入口——或者说，华妃的幽灵。她半透明的身体上布满伤痕，腹部有一个巨大的血洞。在她身后，站着更多模糊的女性身影——甄嬛认出了眉庄、安陵容、淳常在，甚至还有纯元皇后。

    年世兰骷髅皇帝怒吼，你竟敢——

    华妃没有理会它，而是看向甄嬛：欢宜香里积攒了历代妃嫔的怨气，现在它们是你的了。她将一枚香囊抛给甄嬛，点燃它，结束这一切！

    甄嬛接过香囊，里面是欢宜香的灰烬。她毫不犹豫地将灰烬撒向骷髅，同时用烛火点燃。

    灰烬触碰到骷髅的瞬间，蓝骨上的规则文字全部亮起刺目的红光。骷髅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在地上翻滚挣扎。那些从它胸腔延伸出的半透明丝线一根根断裂，每断一根，就有一个幽灵妃嫔消失。

    不！系统不能崩溃！朕还要——骷髅的声音戛然而止，它的骨头开始解体，化为蓝色粉末。

    甄嬛扑向黑玉棺，用尽全身力气推动棺盖。就在棺盖合拢的瞬间，她看见棺内浮现出一行字：

    第八次循环终结。第九次循环将由甄嬛开始。

    47

    晨光洒在废墟上。

    甄嬛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景仁宫的残垣断壁间。整座宫殿像是经历了一场地震，梁柱断裂，墙壁倒塌，但诡异的是，相邻的宫殿却完好无损。

    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疼痛，却没有严重伤口。不远处的地上，皇帝的龙袍空空荡荡地摊在那里，仿佛穿龙袍的人凭空蒸发了。龙袍旁边是那本《后宫生存手册》，封面变成了空白。

    甄嬛！

    端妃带着一队侍卫赶来，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眼中的神采是甄嬛从未见过的明亮。

    结束了......端妃扶起甄嬛，声音颤抖，整个后宫都感觉到了。规则消失了。

    甄嬛看向四周：其他人呢皇后、安陵容......

    皇后在自己的寝殿里，已经...不是人形了。端妃低声道，至于安陵容，有人在莲池里找到了她的衣服，还有......她没说完，但甄嬛明白了。

    侍卫们敬畏地看着甄嬛，没人敢上前。他们从废墟中挖出了几具尸体——都是那些完全异化的规则守护者，现在它们变成了真正的尸体，不再有活动的迹象。

    皇上......一个侍卫颤抖着指向那件空龙袍。

    甄嬛平静地说：皇上驾崩了。传旨，举国哀悼。

    48

    三个月后，甄嬛成为新后。

    登基大典上，她穿着绣有凤凰的朝服，接受百官朝拜。没人提起那夜的诡异事件，也没人追问皇帝是如何驾崩的。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新秩序。

    典礼结束后，甄嬛独自来到重新修葺的密室。墙上的玻璃罐子都空了，里面的异化标本全部化为清水。只有那本金色手册还在，但里面的文字全部消失，变成了一本空白册子。

    她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