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神。一位面容严肃的女性开口了：姜小姐是聪明人。我们调查过你的背景，确实很优秀，但在这个圈子里，优秀远远不够。

    你需要的是家世和人脉，另一位补充，而这些恰恰是林家能提供的。

    姜暖深吸一口气。这些话语像刀子一样刺入心脏，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特别意外。从第一天踏入祁家，她就知道自己的出身是个问题。

    我会和祁墨谈谈。她最终说道。

    不必了。祁母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这是五千万，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拿着它，离开我儿子。

    姜暖看着那张支票，突然想笑。五千万，比当初契约上的金额多了十倍。祁家人还真是...慷慨。

    夫人，她轻声说，您搞错了一件事。我和祁墨在一起，从来不是为了钱。

    她转身离开，没拿那张支票，也没看祁母瞬间铁青的脸色。走廊上，祁墨刚从会议室出来，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

    医生怎么说姜暖快步上前，暂时压下刚才的对话。

    手术成功率不到50%。祁墨的声音沙哑，但如果不做手术...

    他没有说完，但姜暖明白。她握住他的手：爷爷会挺过来的。

    祁墨紧紧回握，仿佛她是唯一的浮木：刚才我妈找你麻烦了

    姜暖一怔：你怎么

    猜的。祁墨冷笑，她选这个时候发难，真是精准！

    姜暖犹豫了一下：她提到了林家。

    祁墨的眼神瞬间变冷：别管她说什么。我的婚姻我做主。

    这句话本该让姜暖安心，但看着祁墨疲惫的面容和周围虎视眈眈的家族成员，她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此时此刻，她成了祁墨的负担。在他最需要集中精力处理家族危机的时候，却还要分心保护她。

    这个认知像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当医生终于出来宣布手术成功，但还需观察4时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祁墨第一时间进入ICU看望爷爷，姜暖则留在外面，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他睡着了。祁墨出来后对她说，我们回家吧，明天再来。

    回程的车里，两人都沉默不语。姜暖望着窗外飞逝的夜景，下定决心。

    祁墨，她轻声开口，也许我们该谈谈...我们的关系。

    祁墨侧头看她一眼：什么关系

    就是...姜暖斟酌着词句，我们之前的契约...现在情况变了，如果你需要重新考虑...

    车子猛地刹住，停在路边。祁墨转向她，眼神锐利：说清楚。

    姜暖深吸一口气：你母亲说得对，现在祁家需要稳定。如果和我在一起会影响你。

    所以祁墨的声音冷得像冰。

    所以...如果你需要结束我们的关系，我完全理解。姜暖强迫自己说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祁墨死死盯着她，眼中的情绪从震惊转为愤怒，最后变成一种深不可测的复杂。

    回家再说。他最终只吐出这三个字，重新启动车子。

    接下来的路程，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隔在两人之间。姜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本以为祁墨会立刻反驳，会坚持选择她...但他没有。

    也许，这就是答案。

    回到别墅，祁墨径直走向书房：我需要处理一些文件。你先休息。

    姜暖点点头，转身上楼。关上门，她靠在门板上，终于允许眼泪落下。她理解祁墨的处境，真的理解。家族危机、爷爷病重、公司动荡...在这些面前，一段刚开始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擦干眼泪，姜暖开始收拾行李。如果注定要离开，她宁愿走得体面些，不要等到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