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说出结束二字。

    她的东西不多，搬来时就没带多少，后来添置的那些名牌衣物和珠宝，她一样也不打算拿。只收拾了几件自己的旧衣服和必要的证件。

    拉开抽屉取护照时，一个熟悉的文件夹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他们的婚姻契约，她记得自己签完后交给祁墨保管。

    姜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也许该再看一眼，提醒自己这段关系的本质是什么。

    翻开文件，她愣住了。

    这不是契约。

    而是一本结婚证。

    真正的、法律认可的结婚证，日期显示是在他们假结婚的第二天。签字栏里，她的签名旁边，是祁墨龙飞凤舞的字迹。

    姜暖双腿发软，跌坐在床边。这不可能...他们明明说好是契约婚姻，一年后离婚的。祁墨什么时候为什么

    找这个

    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姜暖抬头，祁墨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这，这是什么意思姜暖举起结婚证，声音颤抖。

    祁墨走进来，单膝跪在她面前，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叠纸：这是当初的契约，我从没交给律师办理。第二天，我让人准备了真正的结婚材料。

    为什么姜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祁墨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因为我从没打算放你走。即使一年后，即使你坚持离婚...我也会想办法留住你。

    姜暖的眼泪再次涌出：可是，你从来没说过。

    我本来想等合适的时机。祁墨苦笑，没想到你先提出了离开。

    我没有想离开！姜暖抓住他的手，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今天你母亲说...

    我知道她说了什么。祁墨打断她，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深吸一口气，姜暖，我爱你。不是契约，不是演戏，是真的爱你。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姜暖的心脏。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祁墨自问自答，也许是在商业酒会上看你侃侃而谈的时候，也许是在你为我煮咖啡的时候，也许更早...在那个下雨的公园，你明明很伤心却还对我微笑的时候。

    姜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以为，你只是...

    只是履行契约祁墨轻笑，那你呢为什么主动提出离开真的是为我好吗还是你害怕再次受伤

    这个一针见血的问题让姜暖怔住了。是啊，她一直告诉自己是为了祁墨好，但内心深处，是不是也在害怕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再次被抛弃，所以选择先离开

    我...害怕。她终于承认，害怕有一天你会后悔选择我。

    祁墨捧起她的脸：我唯一会后悔的，是没能早点遇见你。他轻轻擦去她的泪水，至于林家和其他人，交给我处理。你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你爱我吗，姜暖

    姜暖看着眼前这个骄傲的男人单膝跪地，眼中盛满前所未有的柔情，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

    爱。她轻声回答，从你为我挡酒的那一刻起，也许更早...

    祁墨的吻封住了她未尽的话语。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宣誓主权。姜暖回应着，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所有的疑虑和恐惧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等等，分开时姜暖突然想起什么，那这份契约...她指着地上的文件。

    祁墨捡起来，毫不犹豫地撕成两半：从来就不需要什么契约。

    姜暖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所以这一年...我们一直在假戏真做

    不。祁墨再次吻她，我们一直在真戏假做。

    窗外，月光洒在花园里，为这个特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