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相信我。

    不是...林夕摇头，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

    怕再次被骗，怕投入感情后发现自己只是个工具...林夕的声音越来越小，前男友就是这样，一边说爱我，一边和家里安排的女孩约会。

    程澈的手在桌下找到我的，紧紧握住。我不是他。

    程澈拿出那本皮质笔记本，翻开第一页贴着林夕大学演讲比赛的新闻剪报。

    2018年11月27日，她今天穿了蓝色高领打底衫，辅导时闻到茉莉花香水味。

    2019年4月19日，终于和她说上话，问了一道本来会做的英语题。

    2020年6月7日，复读结束，我要成为配得上她的人。

    最新一页写着：

    2022年5月21日，她问我为什么转账5200。其实那天是我们第一次说话的三周年。

    林夕的视线模糊了。

    她想起毕业那年清理信箱时，发现过一封没有署名的明信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你会成为很棒的大人。

    7.

    清晨的甜蜜早餐

    天光微亮时，雨停了。

    林夕在沙发上醒来，身上盖着程澈的卫衣。厨房飘来煎蛋香气，她光脚走过去，看见他正用左手别扭地翻蛋——右手被她当枕头压麻了。

    早。程澈回头，嘴角沾着一点番茄酱，我做了你微博提过的西式早餐。

    中岛台上摆着三明治、牛奶和一些水果。林夕突然想起什么，抓起他左手检查——果然在虎口发现新鲜烫伤。

    笨不笨啊。她拧开水龙头，把他手按在冷水下冲。

    程澈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只要你喜欢，我都愿意去做。

    林夕转身，沾水的手拍在他脸上：现在学会耍嘴皮了

    水珠顺着他鼻梁滑到唇边。程澈舔了舔，突然笑起来，跟某人学的。

    他们挤在洗手间镜子前刷牙。林夕吐掉泡沫，发现程澈正盯着镜子里的她出神。

    看什么

    在想……他弯腰用额头贴住她肩膀，现在这个高度，终于可以让你靠得很舒服了。

    8.

    毕业典礼的浪漫告白

    一晃又是毕业季，c大毕业典礼现场飘着蓝白气球，林夕把太阳镜推到头顶，第三次调整相机焦距。

    台上的程澈正在拨弄学士帽穗子，阳光给他侧脸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比起几个月前暴雨夜那个狼狈少年，现在的他下颌线更加清晰，衬衫领口别着枚小小的月亮胸针——和林夕耳朵上的是同款。

    下面有请优秀毕业生代表程澈同学致辞。

    程澈上台前回头精准找到她的座位，向林夕眨了眨眼。

    ……最后，要特别感谢一位重要的人。演讲尾声，他突然转向观众席，有人说年少的喜欢只是冲动，但我用四年时间证明——

    全场寂静。

    程澈！系主任在台下疯狂打手势。

    ——证明我足够幸运，因为让我想变成更好的人的她，现在正坐在那里。

    几百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林夕僵在座位上，看着程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油糖——和她当年发给志愿者学生的同款。

    这次可以光明正大地给你糖了，张老师。

    整个礼堂的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

    散场后的草坪上，林夕揪着程澈领带把他拽到樱花树后：你提前三个月就申请了演讲名额！

    嗯，还贿赂了摄影社学长。他笑着任她蹂躏领带，可惜台风打乱了原计划，本来想在奶茶店周年庆表白的。

    远处有女生举着手机偷拍，林夕下意识松手，却被程澈扣住手腕按在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