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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耳尖微微发红:原来你还记得。

    墨锦轩忽然停步,望着远处东宫方向的浓烟:墨云臣烧了书房,不过没关系——本王早让暗卫抄了他的账本。他忽然从袖中掏出片银叶,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这些,都是前世参与抄家的御史,如今……

    如今该让他们尝尝,被抄家的滋味。我接过银叶,指尖触到他刻意磨去的毛边——定是怕划破我的手。

    宫墙的阴影里,他的侧脸被夕阳镀上金边,让我想起前世冷宫里,他最后一次来看我时,也是这样的轮廓,却比此刻苍老许多。

    五日后,刑部大牢传来消息:柳相的次子在狱中暴病而亡,死前供认了仿造苏家暗记的罪行。

    墨云臣被禁足东宫,每日仍有络绎不绝的朝臣递折弹劾,而我在墨锦轩的陪同下,第一次踏入了西北军的演武场。

    苏小姐!数千将士看见我时,齐齐抱拳,甲胄相撞的声音震得大地发麻。

    我望着他们臂上绣着的海棠纹,忽然想起墨锦轩曾说,西北军每征服一地,便会为我种上百株海棠,如今这些海棠,怕已开满了整个北疆。

    演武场上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必胜,踏雪乌骓忽然仰天长嘶,惊起天边一群寒鸦。

    我望着墨锦轩站在军旗下的身影,忽然明白,他为何前世宁愿殉情也不愿独活——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命运,与我、与苏家、与这二十万铁骑,紧紧绑在了一起。

    冬至那日,苏府的醉西施开得正好。我站在花树下,看着墨锦轩小心翼翼地替我别上那枚羊脂玉坠,忽然听见宫中来人传旨:太子墨云臣因监守自盗、结党营私,被废去储君之位,贬为庶人。

    阿轩哥哥,我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忽然轻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皇帝会借柳家的事废太子

    他转身看着满树海棠,声音轻得像花瓣飘落:十年前,本王在北疆收到密报,说墨云臣派刺客追杀你,便知道,他容不得任何可能威胁到他权力的人——包括你,包括苏家。

    我忽然想起前世抄家时,父亲曾说太子登基,便是苏家的死期,原来这句话,早在墨云臣还是东宫太子时,便已埋下伏笔。

    念念,墨锦轩忽然握住我冰冷的手,眼中有从未有过的郑重,待开春,本王想带你去北疆,看看那里的海棠。他拇指摩挲着我掌心的薄茧,那是这段期间我为了练枪时磨出的,前世你总说,想看我领军的模样,如今……

    如今,我更想看你卸甲的模样。我打断他,望着他眼中闪过的惊诧,忽然觉得,复仇的路走了这么久,是时候看看,这权力之外的风景了。

    然而,命运总不会让一切太过顺利。腊月廿三,祭天前夜,我收到墨锦轩的飞鸽传书:墨云臣买通太医院,在祭天的醴酒中下毒,目标是——

    青黛,备马。我扯过狐裘,将玉坠紧紧按在胸口,去摄政王府,告诉阿轩哥哥,祭天的醴酒,我来换。

    腊月二十三

    祭天殿内的铜炉飘出沉水香气,与殿外的雪气在朱漆门槛处相撞,凝成细小的冰晶。

    皇帝身着玄色衮服,上绣日月星辰、山川龙蟒,头戴冕旒,步摇间垂珠轻晃,庄重威严。

    礼部尚书在前引导,高呼:吉时已到——

    皇帝稳步迈入祭天殿,殿内香烟袅袅,沉水香气悠悠。他神色肃穆,目光凝望着供奉的天地牌位,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周遭静谧无声,唯有他鞋底摩挲地面的细微响动。

    待行至牌位正前方,皇帝顿住身形,缓缓抬手,接过太监递来的三炷香。

    他将香举至额头,庄重叩拜,香烟缭绕间,他低声祈愿:愿上苍庇佑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万民免遭疾苦。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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