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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苏小姐,借一步说话。墨锦轩忽然转身,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本王有样东西,想让你看看。

    他领着我绕过花房,在株老梅树下停下。月光透过枝桠洒在他肩上,像极了那年梅林里的雪。

    他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半旧的玉坠——正是七岁那年我藏在树洞里的那枚,坠绳上还系着半截褪色的红绒,和我妆匣里的那截一模一样。

    你曾说,等及笄就还给我。他的声音轻得像梅香,可后来你及笄那日,戴的却是墨云臣送的赤金簪子。

    我望着玉坠上的折戟纹,原来在我忘记的时光里,他早已将自己的命,刻进了我每一个重要的年岁。

    摄政王说笑了。我伸手去接玉坠,指尖却被他轻轻包住,民女……

    阿轩哥哥他忽然打断我,眼中倒映着千万点梅影,你从前总叫我‘阿轩哥哥’,在梅林里追着我要糖葫芦的小丫头,可还记得

    夜风忽然卷起满地落花,有片海棠正巧落在玉坠上。

    我望着他眼中的期待,忽然想起前世濒死时听见的马蹄声——原来那些我以为是错觉的守护,早在我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持续了那么多年。

    阿轩哥哥。这个称呼脱口而出时,他眼中的光突然亮得可怕,像积雪初融的春水,这玉坠,我收下了。

    他忽然转身,披风带起的风卷落更多花瓣。我看见他指尖在手上那梅枝上轻轻一叩,树皮里竟露出半截银哨,与我袖中的那支纹路相同——原来从七岁那年起,他就给了我随时能召唤他的信物,而我直到重生,才真正懂得这份心意。

    回到宴殿时,柳相已被御史弹劾下狱,墨云臣的脸色比案上的残烛还要灰暗。

    我望着他腰间空荡荡的九龙佩,忽然明白,这一局,不过是复仇的开始——他曾用我的天真作饵,钓起苏家满门的忠诚;如今我便用他的贪婪作网,让他困在自己编织的权力迷局里,永无脱身之日。

    夜深出宫时,墨锦轩的马车执意送我。车帘放下的瞬间,他忽然递来个小瓷瓶,瓶身刻着半枝海棠:治手伤的,比雪兰膏好用。

    我接过时发现瓶底刻着行小字:昔至梅林里,卿言海棠茫。笑甜香韵掩,自此意悠长。

    指尖抚过冰凉的瓷瓶,忽然听见车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的正是平安二字。原来在这吃人的宫里,总有人默默护着你的平安,哪怕你早已忘了他的名字。

    马车驶过宫墙时,我望着天边将落的残月,忽然觉得这一世的路,虽然满是荆棘,但至少,有个人愿意与我并肩,用他的枪,为我劈开这漫天的阴霾。

    而墨云臣,你终究会明白,当棋子开始执刀,棋手的棋盘,便再也容不得半分欺骗。

    马车在苏府角门前停下,墨锦轩隔着车帘低声道:三日后随本王去西郊马场,陛下要校阅西北军秋操。顿了顿,又补了句,柳相的长子柳明修,近日常与北辽细作在城西茶楼碰面。

    我指尖摩挲着瓶身的海棠纹,忽然明白他为何要我出席秋操——西北军是墨锦轩的根基,而柳家勾结北辽的证据,正是前世苏家被安上通敌罪名的关键。

    当年我若能早一步发现柳明修的密信,父亲和兄长或许不会死在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里。

    民女明白了。我隔着车帘福身,听见他的坐骑踏雪乌骓在夜色中踏碎一片枯叶,劳烦摄政王替民女向西北军的将士问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西北军的糙汉子们若知道苏小姐记得他们,怕是要把马场的海棠全搬到苏府来。

    马车驶远后,我站在角门前望着满天星斗,忽然想起前世被囚冷宫时,墨锦轩的暗卫曾冒死送来半块烤鹿肉,肉皮上刻着活下去三个字。

    那时我以为是墨云臣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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