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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笑话。

    席间我听见有人嘀咕:都说周老板的新娘子是个一米七的大高个,可这个却矮了半头...原来是新娘子的妹妹啊!

    哎呀,晚上关了灯其实都一样!周振业高声笑道,手却铁钳般掐着我的后颈,喝酒喝酒!

    闹洞房的人直到半夜才散。我坐在床沿,盯着绣着鸳鸯的喜被,被面上有几处明显的线头。

    周振业踹门进来,浑身酒气混着羊膻味——刚才宴席上他啃了半只烤全羊。

    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他扯开领带,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从你姐在县医院当护士那会儿,老子就看上她了。突然掀开我的盖头,啧,你这眼睛没你姐的大。

    皮带扣砸在地上的声响让我一抖。周振业扔过来一件真丝睡衣:换上,让老子验验货。

    当粗糙的手掌撕开衣料时,我紧咬嘴唇,直至渗出血迹。周振业突然掐住我的脖子:你姐是不是也这么能装清高酒气喷在我脸上,别他妈跟个死人似的!你就是老子花钱买来的替代品!

    我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缝,像一条蜿蜒的黑色河流。那一刻,我的灵魂仿佛飘出了身体,悬浮在空中,冷冷地接受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天没亮,周振业的母亲就来了。老太太裹着藏青色棉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进门就掀被子:太阳晒屁股了还睡

    我慌忙遮住身上淤青。老太太冷笑:装什么娇气我们那时候第二天照样挑水做饭。她扔来件旧围裙,先去把院里的煤搬了。

    寒冬腊月,我的手粘在铁锹上撕掉层皮。周振业从建材商店回来,看见我蹲在煤堆旁,抬脚就踹:丧门星!自打娶了你,老子的钢材订单少了一半!

    夜里他喝得烂醉,揪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你姐跟野男人睡的时候...嗝...是不是也这个骚样玻璃酒瓶砸在墙上,碎碴崩进我的小腿,血顺着脚踝流下来,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三个月后回门,母亲看见我手上的冻疮直抹泪。周振业在饭桌上拍出两沓钱:以后每月给两千养老钱。他斜眼看我,怎么着也是比养头驴划算。

    父亲讪笑着敬酒,我盯着窗台上的搪瓷缸——那是姐姐喝水的杯子,杯身上印着县医院优秀护士的字样,已经褪色了。

    第二年冬夜,周振业的鼾声像拉锯般刺耳。我蜷缩在床角,腿上结痂的伤口又被踹裂,血丝渗进大红喜被里。这床被子是母亲王秀兰亲手缝的,针脚细密,说是够用一辈子。

    窗外飘着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像细碎的嘲笑。

    周振业突然翻身压过来,带着酒气的汗滴在我锁骨上。叫你姐...他含糊地咕哝着,手指掐进我腰间的淤青。我咬住枕巾,数着墙上的霉斑,直到他心满意足地睡死。

    凌晨四点,婆婆的拐杖准时敲响房门:懒骨头!煤炉子都灭了!我拖着酸痛的腿去生火,铁钳夹起蜂窝煤时,一块烧红的炭渣溅到手背上。灼痛让我想起替嫁前一天,父亲甩我一耳光,你想让我们全家吃牢饭吗

    第三年春天,我怀孕了。周振业的母亲掀开我的衣襟,盯着我平坦的小腹冷笑:屁股这么小,肯定生不出儿子。果然,三个月后我在搬煤时流产了。血顺着裤管流到雪地上,像一串红梅。周振业知道后,抄起铁锹砸在我腰上:赔钱货!连个崽都保不住!那晚我躺在冰冷的床上,数着屋外落下的雨滴,每一滴都像是姐姐远走高飞的脚步声。

    第四年,我开始学会在挨打时咬住嘴唇不出声。周振业喜欢用烟头烫我的后背,说这样不会被人看见。我的嫁衣早就破烂不堪,但每次回娘家,母亲都只关心:周老板什么时候给雨晴销案父亲则总是醉醺醺地数着周振业给的养老钱,对我的淤青视而不见。

    第五年深冬,周振业带我去参加县里的商会。酒过三巡,他当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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