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里露出的眼睛，和林深的一模一样。

    此后的日子，苏棠的世界变得支离破碎。她开始在餐桌上看见蠕动的蛆虫，佣人端来的燕窝里浮现出婴儿的手指。深夜的走廊回荡着女人的哭声，她循着声音找去，却发现所有房间都上着锁。陆沉给她戴上智能手环，美其名曰

    监测健康，实则将她软禁在二楼。

    某个暴雨倾盆的午后，苏棠趁陆沉外出，用发簪撬开了地下室的门锁。霉味扑鼻而来，台阶上凝结着暗红污渍。她扶着墙往下走，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密密麻麻的照片让她双腿发软

    ——

    照片里都是不同的年轻女性，她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恐，逐渐变得呆滞空洞，最后都定格在嘴角上扬的诡异笑容。

    最深处的铁门上挂着苏棠的照片，拍摄日期正是她搬进别墅那天。照片下方用血写着

    仪式即将完成，铁锁上还挂着她失踪的订婚戒指。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苏棠转身看见陆沉撑着黑伞站在阴影里，伞骨上缠绕的藤蔓与袖扣花纹如出一辙：你终于找到这里了，我的祭品。

    苏棠想逃，却发现楼梯口不知何时站满了戴口罩的佣人。陆沉步步逼近，镜片后的目光贪婪而狂热：那些药只能延缓你发疯的速度，毕竟完美的祭品，要在最清醒时献祭才有价值。

    他扯开衬衫，胸口的蛇形纹身正在蠕动，还记得同学会上的邂逅吗那不过是我精心设计的陷阱。

    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苏棠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她仿佛看见林深站在陆沉身后，朝她伸出手，可当她扑过去时，却只抓住一团虚无。陆沉的笑声混着雨声灌进耳朵，苏棠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他仪式中的猎物，而所谓的爱情，不过是诱她入局的甜蜜毒药。

    第四章：真相探寻

    窗外的梧桐树在秋风中簌簌作响，林深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新闻推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佘山别墅惊现精神失常女子

    的标题刺得他眼睛生疼，配图里苏棠披头散发，被警察带出别墅的模样让他呼吸一滞。

    三天前，林深接到苏棠闺蜜的电话，对方声音带着哭腔：阿深，小棠她……

    她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仪式、蛇形图腾，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挂掉电话后，林深翻出苏棠留在书房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间，一张陌生的名片悄然滑落

    ——

    烫金的

    陆氏集团

    字样下，印着那个熟悉的名字：陆沉。

    深夜的档案室里，林深戴着口罩，在堆积如山的旧报纸中翻找。2015

    年

    6

    月

    17

    日的新闻标题让他心头一震：富商千金离奇失踪，案发现场现神秘蛇形符号。配图里凌乱的房间中，墙上用血绘制的图腾与苏棠抽屉里药盒上的暗纹如出一辙。再往后翻阅，类似的失踪案每隔三年就会发生一起，失踪者皆是年轻女性，且都与陆氏集团有过交集。

    林先生对这些旧案很感兴趣

    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深猛地转身，手电筒光束照在来人脸上

    ——

    是陆沉的管家，那张总是戴着口罩的脸此刻布满狰狞的烧伤疤痕。管家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可惜，知道太多的人，都活不长。

    打斗声在空旷的档案室回荡。林深抄起一旁的灭火器砸过去，却被管家灵活躲过。匕首划破他的手臂，鲜血滴落在旧报纸上。千钧一发之际，保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管家咒骂一声，夺门而逃。林深瘫坐在地，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突然想起苏棠脖颈上的淤痕

    ——

    那些形状，分明就是成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