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羞愤
虽然鸦欢请来了薛大夫,但宋书书的心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甚至有了一丝听天由命的念头。
“薛大夫,我家夫人的病怎么样了?”雀喜一直紧张地等在旁侧,可无奈根本看不清薛迎的表情,又耐不住心中的焦虑,忙不迭地说道,“先前夫人一直都是好端端的,谁料今儿白日里叫人闹了一回,这才犯了病,吐了血……”
“夫人这是急火攻心,本也没什么大碍,调养几日便好,”他轻轻收回手,“只不过夫人先前病过一场,这才伤了根本。”
“薛大夫如何得知?”雀喜惊叹此人的医术,先前来的几个大夫,给夫人把了脉,却连个所以然都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甚是叫人烦心。
“薛大夫恕罪,是奴婢失礼了,”话音刚落,雀喜立马反应过来是自己明知故问,便道,“这事说来话长,多年前,夫人曾淋过一场雨,又加上久跪,寒气入了体,便从此一病不起,奴婢等以为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伤寒,岂料一连喝了许久的汤药也不见好转,反而每况愈下,在榻上一躺就是小半年,前些日子,出于某些缘由,搬来了这南山居,身子才日渐利索起来。”
“先前那些药方可还在?”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右手微微打颤,却无人发觉。
“有!都留着呢,我这就去取!”鸦欢说着转身去将那一箱子的药方通通捧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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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很沉,里头的药方更沉,厚厚的几大摞,有些已经泛了黄,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他抬手取了一摞,细瞧了瞧,还没开口呢,宋书书倒先说话了,“薛大夫,我才疏学浅,不敢在你面前自诩,这些药方我都瞧过的,辩证用药,中规中矩,并无差错。”
看似寻常的一句话,竟叫他的心头燃起了怒火,有些庆幸自己一直带着帷帽,否则实在难堪。
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轻轻地药方叠回了箱柜当中,艰难地笑笑,“夫人过谦了,这些药方的确没什么问题,如若能按时服用,不出半月便能恢复如初……”
“可我们夫人整整在榻上躺了小半年啊,”鸦欢终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困惑和痛惜,打断了薛迎的话,“这些药都是奴婢亲手从医馆里抓回来的,更不能有错了!”
鸦欢的话让薛迎觉得很是聒噪,抢回话茬继续道,“从夫人的脉象来看,应当是中了缓毒。”
“中毒……”宋书书的脑袋一片空白,先前只觉得这病生得古怪,总以为是自己在饮食和习惯上犯了忌讳,可从未往这上头想过。
可到底是谁竟如此歹毒,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