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绳时，顾明远突然发现监护仪显示头牛心率异常：它在伪装！快撤...警告声被惊天动地的咆哮淹没，头牛竟人立而起，獠牙直接刺穿无人机！

    千钧一发之际，多吉的弦子琴声从山脊传来。少年骑着摩托俯冲而下，羊皮袄在风中猎猎作响，琴弓在钢弦上拉出撕心裂肺的长音。头牛触电般僵住，独眼望向多吉裹着纱布的右手，突然发出哀鸣。

    是《格萨尔王》的招魂调！扎西激动地差点撞碎挡风玻璃，只有被圣湖祝福过的琴才能...解说被金属变形声打断，头牛轰然倒地，身下压着的碎石堆里露出半截银灰色金属箱——赫然印着某跨国生物公司的LOGO！

    现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老林用脚尖挑开箱体，冷光映出几十支标着基因改良剂的冻存管。唐果的无人机扫描显示，其中三支的编码与麻醉弹里的基因图谱完全匹配。

    上个月边境哨所击毙过偷猎者。老林掏出手帕包起冻存管，看来有人想给国家工程加点佐料。突然转头盯着顾明远，顾医生，你直播时用的那部手机...

    尖锐的急救哨声打断问询。三个获救工人出现严重高原反应，赵大川的麻醉枪却卡了壳。顾明远抄起多吉的弦子琴砸开医疗箱，发现便携式高压氧舱的接口竟与直播手机的Type-C口完美契合。

    唐工改装的万能适配器！小护士举着冒蓝光的手机尖叫。顾明远把手机插进氧舱控制板，屏幕突然跳转到他那个53万粉丝的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这是在拍《战狼3》求麻醉师豹纹秋裤链接！

    当工人们的血氧值恢复正常时，朝阳正掠过冈仁波齐峰顶。多吉蹲在头牛身边，突然用藏语急促地说着什么。顾明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头牛伤口处的荧光物质正在晨雾中缓缓升腾，凝成一道若有若无的青色光带，指向远方的雪山垭口。

    顾医生，您的手机...唐果欲言又止。直播间画面突然被神秘力量切断前，五十万网友目睹了最后奇观——光带尽头浮现出一座若隐若现的琉璃色建筑群，飞檐斗拱间流转着数据流般的金光。

    回程路上，老林把冻存管放进车载冰箱，突然哼起荒腔走板的京剧：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顾明远擦拭琴弦的手猛然顿住——那音调竟与多吉的招魂调有七分相似。

    4

    冰湖魅影

    医疗车在冰碛滩上颠出第七个S形弯道时，顾明远终于把昨夜喝的酥油茶全吐在了老林的保温杯里。后视镜中，唐果正用激光切割仪给赵大川的豹纹秋裤开散热口——这位麻醉师因误饮自制的抗高反药酒，此刻正浑身冒热气地瘫在设备箱上。

    体温四十一度三！护士举着智能体温计惊呼。顾明远刚要转身，车身突然剧烈倾斜，多吉的弦子琴从行李架滑落，琴箱撞开暗格，掉出本泛黄的《十八军进藏医疗日志》。书页翻动间，一张黑白照片飘然而出：1959年雪灾中，军医们用马鞍当手术台，而背景里模糊的琉璃色飞檐，竟与直播间闪现的神秘建筑如出一辙。

    停车！顾明远拍打驾驶座。扎西却猛踩油门：有狼群在追光伏板运输车！后窗防弹玻璃上突然炸开蛛网裂痕，唐果的无人机传回画面令人胆寒——二十多匹通体雪白的狼正撕咬车队，领头巨狼左耳缺了半块，伤口泛着诡异的幽蓝。

    老林突然掏出个唢呐吹出刺耳鸣响，狼群瞬间停滞。趁此间隙，唐果操纵无人机空投麻醉弹，却见巨狼凌空跃起，精准叼住弹头甩向山崖。爆炸激起的雪雾中，冻存管冰箱的警报灯突然转红。

    它们在保护这个！顾明远举起滚落脚边的冻存管，管壁上X-7编码在阳光下泛出血色。多吉突然夺过唢呐，吹出段破碎的旋律，巨狼瞳孔骤缩，竟人立而起在冰面上跳起诡异的圆圈舞。

    赵大川突然诈尸般坐起，眼镜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