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离开后，办公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乔晚晚看着厉墨霆的背影，他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落在远处灰蒙的天际线上。那张泛黄的照片还躺在桌上，照片里的女人——沈清荷，眼神空洞而绝望。

    "墨霆"她轻声唤他。

    厉墨霆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你先回去。"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表面波澜不惊，深处却暗流汹涌。

    乔晚晚没有动。

    "我不会走。"她走到他身边，伸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至少现在不会。"

    厉墨霆的手指微微收紧，烟在他指间折断。他侧眸看她，漆黑的眼底压抑着某种情绪："乔晚晚，别在这种时侯挑战我的耐心。"

    "我不是在挑战你。"她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厉墨霆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你以为我需要安慰？"

    "不。"乔晚晚摇头，"但你需要一个盟友。"

    ——

    深夜，厉家别墅。

    乔晚晚坐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一堆资料。她反复翻看着沈清荷的照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照片上的女人虽然憔悴，但五官轮廓确实和厉墨霆有几分相似。可如果沈清荷真的是他的生母，为什么厉震山要隐瞒这件事？甚至不惜编造一个"孤儿院领养"的谎言？

    她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无意间扫过照片背面——那里有一行模糊的字迹，像是被水晕染过，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数字："723西郊"

    这是什么？日期？地址？

    她正想仔细研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知道沈清荷的真实下落吗？明晚8点，西郊废弃疗养院，一个人来。"

    乔晚晚的呼吸一滞。

    沈清荷还活着？

    ——

    次日傍晚，厉氏集团。

    厉墨霆开完最后一个会议，回到办公室时，发现乔晚晚不在。

    "夫人呢？"他问秘书。

    秘书犹豫了一下："夫人下午出去了，说说要去见一个朋友。"

    厉墨霆眼神一冷："什么朋友？"

    "不清楚，但夫人走得很急。"

    厉墨霆立刻拨通乔晚晚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转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刚出电梯，苏婉却拦住了他。

    "厉总这么着急，是要去找你太太吗？"她笑得意味深长。

    厉墨霆冷冷扫她一眼："让开。"

    苏婉不退反进，压低声音："乔晚晚去了西郊疗养院，林曼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厉墨霆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说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苏婉耸耸肩，"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林曼根本没打算遵守游戏规则，她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公平对决。"

    她递过一张纸条："这是具l地址。厉总，你最好快点，否则"

    她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厉墨霆一把夺过纸条，转身大步离开。

    苏婉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西郊废弃疗养院。

    乔晚晚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疗养院早已废弃多年，走廊上的灯管忽明忽暗，墙壁上斑驳的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

    "有人吗？"她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