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回头。苏雪举着手机冲进来，拍摄键红光闪烁：这段发网上够不够热搜林氏太子爷家暴准嫂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扯过浴巾裹住苏婉。她突然推开我，光着脚往窗外看：顾明城要是知道了......

    警报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我抄起花瓶砸向摄像头，玻璃碴混着水流溅在苏婉脸上。她瞳孔骤缩，突然笑了：你连摄像头都敢砸林逸，你到底有......

    后脑剧痛袭来时，我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苏雪举着碎花瓶冷笑，血顺着她手腕滴在白色地砖上：报警啊，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保护心上人的。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余光瞥见苏婉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视频界面暂停在我们厮打的画面。她突然把手机砸向墙壁，碎片飞溅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的闷哼，和着苏婉的哭声在雨夜里格外凄厉。

    第四章：记忆碎片

    老宅庭院，雨后的空气里裹着股腥甜，混着泥土和青苔的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钻。我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小径上，鞋底碾碎几片沾着水珠的梧桐叶，发出咯吱声响。

    记忆像突然被撬开的罐头，扑面而来。那年我刚上高中，第一次在这碰到苏婉。她抱着一摞书，被突然窜出的野猫吓得往后一退，书散落一地。我帮忙捡起时，她抬头冲我笑，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沾了点灰，愣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当时问她。

    笑你笨手笨脚的。她眨眨眼，故作嫌弃。

    ……

    那笑声在我梦里响了七年。

    我蹲下身，在满地落叶间翻找那个落灰的旧盒子。手指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粗糙的锁扣硌得掌心生疼。打开，霉味混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涌出来。

    信纸泛黄，边角蜷曲。最上面那封写着：林逸，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我可能已经走了。

    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手抖得厉害，信纸簌簌作响。我扯开剩下的胶带，照片一张张掉落。

    有我们高中毕业典礼的合照，我笑着把学士帽抛向空中，苏婉站在我旁边，穿着蓝白校服，扎着马尾，笑得比阳光还灿烂；还有张双人照，背景是海边的落日，她侧着脸靠在我肩上，长发被海风吹得缠在脖子上，我伸手去拨。照片到这里突然裂开，右下角有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脸，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这背影是谁谁在那里

    手机突然震动，吓我一跳。是助理小王的短信：林总，苏小姐现在有未婚夫了，您这样做可能会引起麻烦。

    我冷笑一声，继续看下去。

    后几页，字迹变得潦草，像是要把最后一点力气都耗光。

    你叔叔来找我了，他说要收购林氏。他手上有筹码……我不知道该信谁。林逸，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些，就去找老宅地窖里的铁盒，里面有你要的答案……

    后面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像是有人狠狠把笔摔在桌上，颜料溅得到处都是。

    窗外暴雨倾盆，雨滴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只手在挠。我攥紧照片，指甲几乎要戳破相纸。

    手机又震，这次是私家侦探发来的视频。画面里，苏婉和一个男人并肩走进艺术画廊。那男人穿着灰色毛衣，侧脸轮廓清晰，苏婉时不时偷瞄他一眼，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

    视频戛然而止，弹出来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亲密去老宅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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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宅地窖

    我踩着积水冲进雨里，雨水顺着脖颈灌进去，冰得我打了个哆嗦。老宅早就荒废了，门锁锈得咯吱响。我踹开虚掩的门，灰尘在灯光下飞舞。

    顺着楼梯往下，霉味越来越重，墙皮剥落得厉害，露出后面发黑的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