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轻抚腹部，这次，他们才是猎物。

    ——

    医院的走廊异常安静。顾清歌被推入VIP病房，季老夫人立刻迎上来，满脸关切：清歌啊，这病房我特意挑的，靠近产房，方便得很。

    顾清歌微笑点头，余光却捕捉到病房门口那个不起眼的保安——季家的人，毫无疑问。

    季明远忙前忙后，调整床铺高度，递水倒茶，一副模范丈夫姿态。只有顾清歌注意到他频繁查看手表，眼神不时飘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赵医生马上过来做检查。季明远说着，和季老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小星的声音在顾清歌脑海中响起：那个房间，前世他们就是在那里商量的！妈妈，他们要在我和妹妹出生后立刻行动。

    顾清歌装作疲惫地闭上眼睛：我想休息一会儿。

    季明远和季老夫人对视一眼，悄悄退出病房。

    病房门刚关上，顾清歌立即起身，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微型接收器。这是她昨天偷偷装在走廊那个房间的设备传回的声音。

    …双胞胎一出生就要立刻分开…季明远的声音。

    …老宅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季老夫人低语，…玄门的人说这次机会难得，双生子的力量最纯净…

    顾清歌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她迅速拿出手机，将录音加密发送给王记者和李警官，附言：季家行动在即，请确认收到。

    几秒钟后，王记者回复：收到全部证据。团队已就位，各平台账号准备同步爆料。

    李警官也发来消息：医院外围警力已部署，老宅突袭小组待命。收网指令就等你的信号。

    顾清歌深呼吸，回到病床。来得及，还来得及。

    ——

    入夜后，顾清歌突然感到阵痛。

    怎么这么快她咬紧牙关，不是装的，这次是真疼。

    是他们！小星惊恐地喊道，妈妈，季老夫人给你的那杯茶！他们下了催产药！

    顾清歌心头一紧。季家等不及了，他们要强行提前分娩。

    病房门被推开，赵医生和两名护士快步走入。赵医生脖子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顾夫人，看来要提前迎接宝宝了。赵医生脸上挂着职业微笑，眼神却冰冷刻板。

    我丈夫呢顾清歌故意表现出慌张和依赖。

    季先生在外面签字，很快就来。护士推着轮椅靠近，请上轮椅，我们去产房。

    顾清歌装作惊慌地抓住护士的手：我、我很害怕，能让我丈夫陪我进去吗

    当然可以。赵医生笑容不变，季先生已经申请了陪产。

    顾清歌被推上轮椅，一阵剧痛袭来，这次是真的。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季明远恰好推门而入，脸上挂着完美的关切表情。

    亲爱的，别怕，我陪你。他温柔地说，手却紧紧抓着轮椅把手，力道大得指节发白。

    顾清歌眼角余光看到季老夫人站在走廊拐角，手中握着一串佛珠，嘴唇不断蠕动，像是在念什么咒语。

    被推进产房的路上，顾清歌悄悄按下手机上的紧急按钮——这是与王记者和李警官约定的信号。

    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显示信号已发送。

    ——

    产房外，季老夫人接到电话，脸色突变。

    什么有人在老宅周围她压低声音，加强戒备，谁都不许进！仪式不能耽误！

    与此同时，顾清歌在产房内经历着一波又一波的宫缩。她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眼睛却始终盯着赵医生和季明远的一举一动。

    还有一个多小时。赵医生对季明远低语，一切按计划进行。

    季明远点头，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告诉母亲，玄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