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章:避孕药的第
47
粒
凌晨
04:07,浴室暖光灯在苏晚指尖投下青灰阴影,她第
47
次拧开避孕药瓶时,指甲突然嵌进瓶底凹痕。三排小字在时钟冷光中显形:4713——
玻璃反光里,床头闹钟的红色数字正与
4
重合,像极了林挽葬礼那天飘在灵堂的红绸。
最后一粒药滚落在地,浴霸强光下折射出透明球面,她指尖触到光滑表面的瞬间心脏骤停
——
这分明是维生素的质感。洗手台边缘的孕检单被穿堂风掀起,两条鲜红的杠与沈砚之昨夜掐她脖子时的指印完美重叠,而单据右下角的送检时间:2025.04.07。
又在演贤妻良母
沈砚之的雪松香水味裹着酒精冲进浴室,他摇晃药瓶的动作让维生素颗粒发出清脆撞击声,与三年前打碎林挽遗照时的响动分毫不差。苏晚盯着他白衬衫口袋露出的香水瓶
——
那支停产的玫瑰调香水,喷嘴处还沾着她今早涂的
47
号死亡红
口红。
孕检单被捏成皱团塞进她嘴里时,苏晚尝到纸页边缘的金属味
——
那是沈砚之修剪指甲的锉刀碎屑。他的指尖碾过她咬破的唇角,在时钟冷光里,影子在瓷砖上拉伸成墓碑形状:代孕废物也配当妈不如把子宫捐给林挽的妹妹,至少能换点她的体面。
转身时,沈砚之的袖口蹭掉药瓶标签一角。苏晚用结婚戒指刮下标签胶水中的淡金色皮屑,藏进戒指内圈时触到内侧刻字
——SW&SYZ中的
SW
已被磨平,取而代之的是LW。排气扇突然发出胎儿监测仪般的蜂鸣,她望着镜中结痂的唇角,痂皮纹路竟与
4713
严丝合缝,像极了沈砚之昨晚在她小腹刻下的临时纹身。
瓷砖缝隙渗出的水迹在地面聚成数字
47,苏晚后知后觉发现浴帘上的玫瑰图案,每朵花瓣数都是
47
片。沈砚之临走前踢翻的药瓶滚向排水口,瓶底刻字与水流方向形成箭头,直指储物柜第三层
——
那里躺着她偷藏的,沈砚之与林挽的
DNA
比对报告。
第2章:孕检单的血字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痛,苏晚捏着纸巾仰头等止血时,第三滴鼻血正巧砸在孕检单的
孕
字上。她看着血迹晕开成不规则圆形,突然想起沈砚之书房里那幅《血月》油画
——
林挽就是在那样的夜里
意外
坠楼。
需要帮忙吗
护士递来碘伏棉棒,左手虎口有道月牙形疤痕,和林挽生前照片里抱猫时被抓的痕迹一模一样。她袖口露出的猫咪吊坠晃了晃,正是林挽最爱的布偶猫造型。
沈砚之的皮鞋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每一步都踩在瓷砖接缝的
47
度角上。他扯过孕检单对着光看,嘴角扬起的弧度与三年前签离婚协议时如出一辙:血色不错,可惜泼在废物身上浪费了。
钢笔尖刺破纸张的瞬间,下贱
二字的最后一捺拖出长血痕,竟与医院外墙林挽坠楼时划出的痕迹完全重合。
苏晚突然注意到单据右上角的日期
——2025.04.07,与编号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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