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她想起昨夜在沈砚之手机里看到的备忘录：林挽忌日，处理代孕产物。

    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

    04:47，分针跳动时，单据上的血痕竟像活物般扭曲，组成林挽英文名的首字母

    LW。

    沈砚之摔下单据转身时，护士突然撞翻治疗车。在金属器械的碰撞声中，她迅速塞给苏晚一张折叠的处方单，手腕佩戴的手表表盘裂痕呈

    47

    形状：47

    号诊室的备用钥匙在花盆底下。

    处方单背面的字迹力透纸背：沈砚之，堕胎药购买记录

    47

    次，最后一次

    2025.04.01。

    苏晚将纸条藏进内衣时，发现处方单边缘印着淡金色花纹

    ——

    与沈砚之西装内衬的刺绣完全相同。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而她清楚记得，这家医院的产科早在三年前就关闭了。当灯光重新亮起，护士已消失不见，治疗车上的血压计旁躺着半片涂着

    47

    号死亡红

    的指甲。

    她握着

    47

    号诊室的钥匙推开房门，金属表面的冰寒顺着指尖爬进心脏，像极了沈砚之给她戴婚戒时的触感。病历本突然从柜台滑落，露出

    林挽，2022.04.07，左手无名指指甲挫裂伤

    的记录，而玻璃柜里的镊子上，粘着与记录中损伤形状吻合的半片指甲。冰柜上贴着的标签写着

    林挽，2022.04.07——

    比沈砚之签署的死亡证明早了整整一天。

    第

    3

    章：西装里的白发

    衣帽间的水晶灯在黄昏中折射出冷光，苏晚第

    17

    次替沈砚之整理西装时，内衬暗袋突然滑出一束白发。红绳由

    47

    股发丝编织而成，其中

    17

    股泛着不正常的银白，绳结处刻着的

    SYZ&SW

    缩写里，S

    字母已被磨得发亮

    ——

    那是她去年情人节编的情侣款，当时沈砚之还笑着说

    要用我们的头发锁一辈子。

    碰我的东西了

    沈砚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雪松香水混着若有似无的福尔马林味笼罩住她。他的指尖掐进她手腕，按在衣柜镜面的47

    号挂钩上，金属钩体硌进皮肉时，苏晚看见自己倒影中后颈的碎发下，有块皮肤泛着异常的淡红。

    白发在掌心突然断裂，断口渗出的透明液体带着医院手术室的低温感，在灯光下显形为密集的细小针孔。液体挥发时，雪松与福尔马林的混合气味更浓了，她想起沈砚之曾说这是

    能留住永恒的味道。

    衣柜深处的牛皮纸袋掉出时，苏晚看见封口火漆印着林挽的英文名缩写。袋中照片里的女孩躺在血泊中，手腕内侧的刀伤与苏晚流产时的手术切口位置重合，拍摄日期赫然是2023.04.25——

    她第一次流产的当天。照片右下角的数字

    47-13-17

    跳动着红光，正是沈砚之定制西装的尺码编号，而

    17

    对应的肩宽数据，与苏晚的婚纱尺码完全一致。

    沈砚之扣袖扣的动作顿住，苏晚这才发现他袖口绣着林挽的生日花

    ——

    铃兰，花瓣数正好

    47

    片。而她婚纱内衬的白色玫瑰，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