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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心脏...

    那把手术刀的柄上缠着五色线,线头已经烧焦——正是我昨天用来捆扎纸人的那种。而更可怕的是,刀面上映出的不是我的倒影,而是一张陌生的女人脸,她嘴角那颗朱砂痣,和我点在纸人眼角的一模一样...

    第三章

    白大褂里的族徽

    停尸房的电灯突然滋滋作响,惨白的光在苏莺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她镊子尖上的金箔啪地展开,露出里面蜷缩着的微型纸人——三寸来高,凤冠歪斜,正是我沈家独门的九骨连魂扎法。可本该缠红绳的竹篾关节处,却系着几根乌黑的女人长发,发梢还打着陈记当铺特有的如意结。

    苏医生也懂民俗学我故意碰掉她胸前的钢笔。她弯腰时,白大褂后领刺啦裂开道缝,翻出半幅暗红刺绣:陈家族徽的貔貅张牙舞爪,脚下踩着洋文日期1913.11.15——癸亥年立冬,正是祖父在族谱里用朱砂圈出来的忌日。

    苏莺突然攥住我手腕,她的指甲瞬间长出半寸,掐进我脉门:沈少爷,你们纸扎铺的密档里,有没有民国三年...

    轰隆!

    后院传来砖石崩塌的巨响。我们冲过去时,井沿的青砖碎了一地,那个湿淋淋的纸人正趴在井口——凤冠上的珍珠已经发黑,嫁衣泡涨成惨白色,右手维持着抓握姿势,指缝里渗出褐黄的液体。最骇人的是它空荡荡的左袖管,断口处露出一截森白的指骨!

    井水突然翻涌,浮上来具穿西装的骷髅。胸骨缝里卡着块鎏金怀表,我捞起来一看,表盖内面刻着莺归楼·头牌赠陈郎,背面却用指甲划出个沈字,每一笔都嵌着黑红色的污垢。

    (突然掀开记事本里泛黄的照片)您看这则《申报》残片:民国二年冬,上海莺归楼头牌苏明月悬梁自尽,遗书中提及负心陈郎。蹊跷的是,陈家二少爷同日失踪,书房地面发现大量血渍...而现在的苏莺医生——

    那是我姑姑。苏莺的白大褂突然渗出血迹,她一把撕开衣襟,肋下赫然有道二十年前的旧伤疤,形状正和纸人断臂吻合,她死前剖腹取出的孩子,后背有块蟠龙胎记...

    井底的骷髅突然咔咔转动头颅,黑洞洞的眼窝对准我。它右手无名指缺了一截,断骨上缠着褪色的红绳——和我襁褓时戴的长命缕一模一样!

    老掌柜突然从暗处冲出,手里举着半本烧焦的账册:民国三年冬月,沈家接陈家一单阴亲纸扎...残页上的墨迹突然蠕动起来,组成了苏明月模糊的脸。她嘴角那颗痣渐渐变成血红色,和我点在纸人眼角的一模一样。

    噗通!

    井水毫无征兆地沸腾,浮上来个扎着红绳的陶瓮。瓮口密封的油纸上,祖父的笔迹清晰可辨:以骨为契,以魂为押。我正要伸手,苏莺的怀表突然弹开,里面婴儿照片的双眼流出两行血泪——那孩子穿的肚兜上,正绣着沈家的祖训!

    远处传来打更声,纸人新娘的嫁衣无风自动,袖中滑落半张地契。借款金额处被血污遮盖,但担保物一栏赫然写着:沈门嫡孙,癸亥年生,后背有龙纹胎记...

    那陶瓮突然自己裂开,里面滚出个干瘪的胎盘,脐带上系着块铜牌——正面刻着我的生辰,背面却是苏明月的小像。最可怕的是,当月光照在铜牌上时,胎盘突然开始收缩跳动,发出新生儿般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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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胭脂宅

    老掌柜的烟袋锅在库房深处忽明忽暗,红光透过门缝像只窥视的眼睛。我贴着墙根摸过去,撞见这老头正用三寸金簪划破手腕,血珠滴进胭脂盒里嗤嗤作响,腾起一股带着檀香味的白烟。

    您这是给死人上妆呢我踢翻颜料罐的瞬间,猩红的液体蛇一样钻入地砖缝。老掌柜的桃木尺突然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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