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惨白如纸。

    他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周明修，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却又充满了彻底的茫然和无法理解。

    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上，此刻只剩下被现实彻底碾碎后的震惊和绝望。

    他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亲手放弃的东西，会被别人视若珍宝，并以这样一种方式，给了他最彻底的反击。

    人工授精……是周明修的……他失魂落魄，那林小羽……

    5.

    暗涌揭露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角落里，不知何时跟来的林小羽。

    林小羽正捂着耳朵，表情痛苦。

    沈砚之冲过去，粗鲁地扯掉了她捂着耳朵的手。

    一枚小巧的助听器，赫然出现在林小羽的右耳。

    沈砚之瞳孔地震：你的耳朵……什么时候……

    林小羽慌乱地想掩饰：砚之，我……我只是最近有点耳鸣……

    耳鸣需要戴助听器沈砚之的声音冰冷刺骨，三年前的车祸，你也在场！你说你只是轻微擦伤，这助听器是怎么回事

    林小羽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沈砚之猛地明白了什么，他看向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是你……他声音嘶哑，当年是你替她隐瞒了她才是真正的肇事司机

    我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

    是，当年林小羽酒驾，撞上了他母亲的车。她跪着求我，说她不能有案底，否则星途就毁了。她说沈砚之那么爱她，一定会保她。

    而我，看着昏迷不醒的沈母，看着焦急万分的沈砚之，选择了沉默。

    我以为我的沉默，能换来他的感激，至少是一丝怜悯。

    却没想到，成了他日后折磨我的理由。

    他认定是我害了他母亲，认定林小羽是无辜的受害者。

    直播间里，网友们已经炸开了锅。

    【卧槽！林小羽才是肇事司机还让苏晚背锅】

    【这女的心机太深了吧！恶毒！】

    【沈砚之就是个瞎子！被骗了三年！】

    【快看财经新闻！沈氏集团股价因为董事长丑闻，已经跌停了！】

    【林小羽工作室也被扒皮了！买水军黑苏晚，证据确凿！】

    沈砚之看着不断滚动的弹幕，看着林小羽苍白心虚的脸，再看看我毫无波澜的表情，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们两个人。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灰败。

    手机屏幕上，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25:18:30:15。

    6.

    时间证言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心脏的疼痛越来越频繁，每一次都像是要把我撕裂。

    周明修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用尽一切办法延缓病情的恶化。

    沈砚之没有再来打扰，但我知道，他并未放弃。

    沈氏集团的公关团队铺天盖地地洗白，试图将脏水泼回我身上，却都被周明修请来的律师团队一一驳回。

    舆论彻底倒向了我这边。

    第十五天，距离手术排期还有一半时间。

    周明修推着轮椅带我去了沈氏集团。

    他动用了关系，拿到了一张通行卡，目标是地下档案室。

    晚晚，有些事，你必须亲眼看到。

    地下室阴冷潮湿，布满灰尘。

    周明修熟练地打开一台老旧的电脑，调出了三年前手术室外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我躺在急救推床上被送进手术室，沈母的手术也在隔壁进行。

    走廊上，只有沈砚之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