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校内展览报道，旁边是周泽川遒劲的批注：她做到了。

    顾晚眼眶突然发热。十八岁那年，她在校门口等了整整一天，只为了告诉周泽川自己作品入选校展的好消息，却得知他已飞往英国深造的消息。那个雨天，她站在周家大门外，直到全身湿透也没能等到一句告别。

    周总从来不去伦敦时装周。林珊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说世界上只有一位设计师值得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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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顾晚翻出压在箱底的老相册。照片上周泽川十七岁，穿着校服站在樱花树下，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她轻轻抚过那张年少的脸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闪回]

    十二岁的顾晚蹲在周家门口，膝盖上擦破了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十五岁的周泽川骑着单车经过，见状立即刹车。

    怎么又摔了他无奈地叹气，从书包里掏出创可贴，笨手笨脚的。

    我才不笨！顾晚抽泣着反驳，是这双鞋不合脚...

    周泽川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为她贴上创可贴：下次我给你设计一双不会摔的鞋。

    顾晚破涕为笑：那你可不能赖皮！

    少年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闪回]

    手机铃声打断了回忆。《时尚先锋》的记者苏瑶来电要求采访。顾晚刚要婉拒，对方却抢先道：听说您即将与周氏集团合作周总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为何唯独对您青睐有加

    顾晚警觉起来：苏记者消息很灵通啊，我们下午才谈的合作。

    这行没有秘密。苏瑶轻笑，特别是关于周氏集团和...您的过往。

    挂断电话，顾晚眉头紧锁。这位记者明显意有所指，她与周泽川的过去难道已经被挖出来了

    窗外月光如水，顾晚想起林珊说的话，又看看手中的老照片，心跳忽然乱了节奏。十年了，周泽川真的如他所说，从未真正离开过她的世界吗

    第三章

    深夜密谈

    凌晨三点，顾晚的工作室依然亮着灯。桌上散落着数十张设计草图，咖啡杯已经见底。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面前的图纸上是她为周氏集团设计的制服初稿。

    手机突然震动，周泽川的名字跃然屏上：还没睡

    顾晚一惊，下意识环顾四周，难道他在监视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最终还是回复：周总深夜查岗

    三秒钟后，手机响起。顾晚深吸一口气才接起：喂

    窗边。电话那头，周泽川的声音低沉悦耳。

    顾晚走到窗前，向下望去。周氏大厦顶层办公室的灯光依然明亮，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手机贴在耳边。即使在二十八层的高度，她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穿透力。

    你也还没睡她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

    习惯了。周泽川轻描淡写，设计遇到困难

    顾晚望向自己废掉的草图：只是想做到最好。她顿了顿，为什么是我，泽川

    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电话那头短暂沉默，她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因为只有你了解我的品味。他最终回答，语气中藏着某种她无法解读的情绪，初稿什么时候能看

    明天上午可以发你邮箱。

    不必。周泽川干脆地说，我九点去你工作室。

    顾晚愕然：你亲自来

    怎么，不方便他语带调侃，还是怕我偷你的设计

    她想起当年两人一起参加美术比赛，周泽川的作品获得特等奖，而她只拿了优秀奖。那天晚上她赌气不理他，周泽川却骑着单车在她家楼下等了两个小时，只为了告诉她：在我眼里，你的画比任何人都好。

    随你。顾晚压下回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