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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满十八那年,我从小暗恋的学长向我表白,拉着我偷藏禁果。
他一遍遍亲吻我脖上的丑陋胎记,说要带我回老家见过父母,就正式向我求婚。
我满心欢喜登上火车,两天两夜后却被捆绑手脚,看着他收了瘸腿光棍五十块钱。
临走前他捏住我下巴,目光里是报复的快感:
你妈不是到处跟人说,宁月在洗头房卖肉赚大钱吗
你说她要是知道她丑陋的女儿只值五十,她会不会崩溃
孟书禹离开后,光棍把我拖到另一个山头,日夜欺辱我。
逼我给他生下三儿一女。
十年后的千禧年,我脖戴铁链被拴在猪圈。
唯一智力正常的大儿子给我一碗猪食。
快吃,今天来了个大客户,等赚了钱我要去镇上打游戏!
我仰头露出链条下的胎记,却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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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今早拌的猪食很稀,我吃完还觉得饿。
再想要一碗时,他却翻了个白眼。
你多吃一碗,猪吃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猪吃少了不长肉,卖不出好价格。
于是我艰难伸出舌头把破碗舔干净,双手递过去。
福生,今天冷,你要多穿一点。
老大把碗随手一扔,像他爹一样伸手甩我一巴掌。
脖子上的铁链晃了晃,勒的我恶心干呕,差点喘不过气。
少废话,我爹说了随便我穿不穿,你管不着!
他打我的时候沾到脏水,嫌弃地皱了眉。
今天难得有个大客户,你好好伺候,等赚了钱我要去镇上打游戏。
我有些惊讶。
天越冷,我脖子上的胎记越明显。
村里的男人一到冬天就不愿意来。
想不到下雪的日子反倒有大客户。
老板,这里!
老大把人迎进来,谄媚的点头哈腰。
这就是我们家的货,老板你瞧瞧还满意吗。
说完凶巴巴冲我喊:抬头!给老板瞧瞧!
我习以为常地仰起脸,露出铁链下的鲜红胎记。
突然间,我的呼吸乱了。
猪圈外站着的男人穿了件白色羽绒服,黑色长裤。
这身打扮像是比我腿边的两头猪都要贵。
冷冽清秀的五官也和这贫瘠落后的村子格格不入。
十年没见,孟书禹除了更加成熟,似乎瘦了不少。
那双熟悉的眸子下移,我立刻低头,死死盯着猪食槽。
我怎么都想不到,这辈子再见面居然是这种境地。
他依然干净整洁,而我这个十年前风光一时的市高考状元,现在穿着脏乱的破衣服,头发剃光,瘦到皮包骨头,和猪同吃同住。
他是李家的大客户,我是李家的货。
冰冷审视的眼神在我身上流转,我听到他的声音:
为什么拴着,该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
老大忙摇头:老板放心,这不是别人,其实是我妈,她干净得很。
拴住她是因为她得了精神病,一犯病就砸墙砸家具,还砸破我二弟的头,拿草药糊了一个月才好呢!没办法,我爹就把她拴起来了。
不过她今天好好的,保准不会伤了老板!
孟书禹扫了眼他手里的残疾证。
李豆花
对,就是她。老大声音高昂,我妈叫李豆花!
孟书禹眼神晃动,嗯了声:
是自愿的我可不想被人说违背妇女意愿。
他的语气越发冰冷,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