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碾过全息报纸上哥哥的笑脸时，我正用磁流体复刻潘多拉的悬浮山模型。

    那些从黑市搞来的超导矿石碎屑，总在深夜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

    信用点2.7够买什么

    我弹了弹机械蟑螂的触须。

    连你这条义肢都喂不饱。

    敲门声让磁流体突然凝成荆棘鸟形状。

    穿纳米西装的男人晃着基因协议，戒指在霉斑墙上投出莱尔达集团的图腾：

    托马斯的大脑在培养舱里还有37%活性，您不想听听亲哥哥的临终遗言

    我攥着轮椅扶手的指节发白。

    全息影像里突然浮现托马斯破碎的记忆片段：

    蓝皮肤女人将骨刀刺入他胸膛，嘴角却淌着珍珠色眼泪。

    四百亿能治好这双腿

    我咬破拇指按在协议上，血珠渗进电子纹路时，地下室所有悬浮模型突然集体坠落。

    男人笑着抹去鼻血：

    提醒您，阿凡达的神经痛感是人类的...嘶！

    他突然捂住右眼，那里正渗出和托马斯记忆里相同的珍珠色液体。

    1.脑桥裂痕

    别像你哥那样乱改神经参数！

    格蕾丝博士把链接刺针扎进我颈椎时，培养舱里的蓝皮肤巨人突然睁眼——

    那是托马斯的眼睛。

    剧痛从尾椎炸开。

    我听见两个心跳声在颅骨里对撞，托马斯的记忆像病毒般入侵：

    燃烧的圣树下，女科学家把注射器扎进那威孕妇隆起的腹部，蓝色皮肤下浮现出人类胎儿才有的青色血管。

    同步率89%...见鬼！

    格蕾丝的尖叫中，我控制的阿凡达突然掐住自己喉咙。

    培养液里浮起细小的金属鳞片，和托马斯作战服夹层里藏的完全一样。

    将军的密讯在视网膜上炸开：

    找到他们的生育...

    传输被婴儿啼哭声切断。

    我的人类躯体在舱内开始咯血，而阿凡达掌心正渗出珍珠色黏液——

    和那威女人的眼泪一模一样。

    2.新生之踵

    阿凡达的赤脚踩碎荧光蘑菇时，孢子烟雾竟在空中凝成托马斯的脸。

    我追着那张脸狂奔，新生腿骨发出竹节拔穗的脆响，直到撞见悬浮山下冒着毒泡的紫黑色湖泊。

    这是采矿队的礼物。

    格蕾丝踢开湖边的实验鼠尸体，那些生物的后腿全都异变成反关节形态。

    三年前开始，那威新生儿出现集体性鳞片增生。

    我的虹膜突然解析出湖底诡影：

    无数婴儿形状的金属胚胎正在蠕动。

    头痛欲裂时，阿凡达的辫梢神经束突然自主刺入湖水，意识瞬间被拖进深渊。

    水底矗立着巨型培养舱，三百具人类与那威的杂交胚胎正在沉睡。

    最前排的容器标签上，莱尔达集团的荆棘鸟标志正在渗血。

    3.弹孔教室

    焦黑树屋里，我用阿凡达的手指摩挲墙上的弹孔。

    某种量子共振突然触发，眼前浮现出托马斯举枪的画面：

    五个那威幼童蜷缩在教室角落，而他的枪口正在冒烟。

    我们教他们种小麦，他们教我们吃人

    我转头质问格蕾丝，却发现她在流泪。

    她颤抖着掀开衣领，颈部皮肤下隐约可见蓝色鳞片。

    地面突然震动，散落的弹壳悬浮成DNA螺旋状。

    记忆残片再次侵袭——

    这次我看见格蕾丝抱着混血婴儿躲在圣树洞窟，而将军的激光刀正剖开她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