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宁轩染血的指尖在发光。

    我想说没事，开口却吐出一串金红色火星。

    那些火星沾到龟甲纹路就燃起蓝焰，映得弟子们的脸像一群受惊的兔子。

    灵灵的呜咽变成尖啸。

    我扶住廊柱时摸到满手碎末，低头发现整根汉白玉柱子正在我掌心化成齑粉。

    指尖还残留着墨渊眼球的温度，膝盖却已经撑不住身体重量。

    当啷一声——是我的发簪掉在宁轩的断剑旁，簪头镶嵌的灵石碎成了八瓣。

    12

    终战得胜，情定永福间

    膝盖陷进龟甲纹路里时我数了三根断裂的肋骨。

    灵灵的尖叫在神识里炸开十七道裂缝，墨渊的残魂在穹顶裂缝冲我比中指。

    你连剑都握不稳了。黑烟凝成墨渊的脸，他眼眶里还嵌着我刚才抠下来的半颗眼球，让仙帝替你收尸

    宁轩的断剑擦着我耳畔飞过。

    他咳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拼成歪歪扭扭的护身咒。

    我抓住他垂落的广袖，摸到袖口暗袋里藏着的合欢糖。

    灵植根须刺穿我虎口时，灵灵用神识抽了我一耳光：空间灵气要多少有多少，你他妈倒是吸啊！

    墨渊的骨爪穿透宁轩肩胛的瞬间，我咬碎了后槽牙里的九转回春丹。

    宁轩的血顺着我的腕骨倒流，那些枯萎的灵植突然开始疯长。

    你俩玩命能不能提前对个暗号灵灵往我丹田灌进第三波灵气。

    我左手拽着宁轩的束腰玉带，右手五指插进墨渊的魂体。

    墨渊的惨叫像被掐住脖子的乌鸦。

    宁轩的断剑突然发出龙吟，剑柄上我们昨夜刻的并蒂莲纹亮得刺眼。

    他染血的指尖点上我眉心，三十六个防护阵在皮肤下层层炸开。

    瑶瑶。他喉咙里卡着血块，闭眼。

    我反手拧断墨渊最后一缕魂魄。

    灵植根须绞碎黑烟的刹那，宁轩的手掌覆上我渗血的眼皮。

    爆裂的金光中，我听见墨渊的咒骂混着灵灵的欢呼。

    膝盖终于撑不住跪倒在地时，宁轩的鹤氅裹住我发抖的身子。

    灵灵在我识海里放烟花，炸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想说赢了，开口却咬破宁轩递到唇边的指尖。

    别吐出来。他指腹抹过我嘴角的血渍，含着。

    仙宫弟子们捡照影珠的声音像在下冰雹。

    我数着宁轩的心跳等视线恢复，发现他束发的玉冠裂了道缝——是我刚才扯他头发太用力。

    指尖的血腥味在舌尖化开。

    宁轩的灵力烫得我经脉发颤，喉头突然泛起铁锈味。

    她灵台裂了！仙宫长老的吼声刺破耳膜。

    我攥着宁轩的衣襟咳出半口血，听见灵灵在识海里尖叫着关机。

    黑暗涌上来的时候，有人捏碎了我的本命玉牌。

    呼吸。宁轩的声音扎进肺里。

    他的金丹硬塞进我掌心，滚烫的灵力烧穿枯萎的灵脉。

    仙宫长老的叹息贴着地面爬过来：仙帝这是要折寿......

    我咬住宁轩的手腕惊醒。

    他束腰玉带硌着我肋骨，三十六个防护阵正在我皮肤下崩解。

    仙宫弟子们的欢呼声裹着瓦砾簌簌坠落。

    赔我糖。宁轩的睫毛扫过我额头。

    他左袖空荡荡的，断臂处缠着我扯烂的发带。

    我摸到他后颈暴起的青筋。

    灵植根须从虎口钻出来，舔走他嘴角的血痂。

    仙宫长老的权杖重重杵地，地面裂开蛛网状的金光。

    双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