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是羞的。
五分钟后温度计抽出来,放灯下一看,387摄氏度,烧的不轻。
海因里希将退烧贴贴到她额头上,倒出两颗药,一杯水,重新放到她面前。
这次戈蒂乖乖将两颗药丢进嘴里,一杯水喝光,她把杯子重重搁在餐桌上,起身走人。
身后说,“暂时不要洗澡,早点休息。”
她径直上楼,冷酷到底。十五分钟后海因里希上楼,迎接他的只有紧锁的房门和门上贴着的大字。
“任何雄性生物不得入内。”
铅笔写的,下面还有个没有擦干净的印子——海因里希与狗不得入内。
他撕下来,喜怒不明,反倒是跟在身后的安娜大气不敢出。
抬手敲门,“罗西西。”
没人应,意料之中。
他继续敲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安娜赶忙翻找钥匙,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这个房间的。
海因里希后退一步,抬脚就踹。
哐哐两下巨响,本就有些年头的木门很快缴械投降,海因里希快步进入,拐过玄关时忽然停住脚步。
戈蒂头发滴着水,身上的浴巾歪歪扭扭地裹着,她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抿着干裂的嘴唇瞪着他。浴室那头,隐隐约约的传来未来得及关上的水声。
很好,真是似曾相识的画面。
“………”
海因里希对安娜说,“您先下去。”
“啊、是的……”安娜小心的把残废的木门掩上,木门吱呀吱呀地,发出不服的抗议。
戈蒂一言不发地回到浴室。再出来时身上已经裹着厚重的浴袍,她头发很湿,但不打算吹,家用吹风机声音又吵又闹,吹干一头长发至少两个小时,吹出来的发质又干又硬,简直是本世纪最差的发明!她用干发巾把头发包裹好,掀开被子上床,全程把房间的另一人当空气。
海因里希把人从被窝里拉起来,戈蒂昏昏欲睡,又气又急的推开他,生气地叫人走开!
他拆掉她的发巾,看着那黏成一片的头发,恼火地说,“罗西西,你能不能就听一次话!”
“不要你管!”
“有时候真想把你扔进垃圾桶!“某种意义上她算得上成功,她总能把在外人眼里矜贵高傲的俾斯曼先生逼成尖酸刻薄的小市民。
戈蒂拽着干发巾,朝转身走的人喊,“你扔,你早就这么想了吧!”扯到冒火的嗓子,弯腰咳了几声,见他压根不理自己,哭着把干发巾扔出去,“我讨厌你!呜呜……”
生病让身体变得脆弱无比。回想这一个多月的煎熬,看不到可能的痴恋,他的逃避、冷漠,现在连最后仅剩的亲情都摇摇欲坠,戈蒂窝在床上,嚎啕大哭。
海因里希崩溃地走进来,不明白去拿个电吹风的时间怎么又成了这种局面。
他把椅子拉到床边,扣住那只脑袋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擦眼泪。
“好了,就只是个玩笑,就只允许你说混话气别人吗?”
”真心话往往用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
“百分之百的玩笑话,我道歉,好了,我把自己扔进垃圾桶也不会扔掉你。”
戈蒂哭着哭着笑了出来,但她记仇的很,随时随地翻旧账,
“你又不是没扔过!“
“那不叫扔——”把她暂时留在南京也是无奈之举,难道她要让他带着她进军校一起进行封闭式训练?
“不吵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怎么额头越来越烫?
他将吹风机插电,巨大的噪声立即盖过两人间的声息。
戈蒂没力气,木着一张脸,任由他的指尖拨弄自己的头发。他站在她身边吹,这个姿势让两人靠的无限近,鼻间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