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银收米”的幌子。

    裴寂忽然起身，玄色官服掠过楼梯转角时，正撞见苏晏如提着算盘上楼。

    “好一首《算珠谣》。”

    他挡在她面前，袖中淘出一张残破的纸片——正是伪造告示的边角料，轻轻举起“苏掌柜唱的是米价，还是人心？”

    她仰头看他，忽然踮脚凑近他耳畔，呵气如兰：“我唱的是……潮信。”

    裴寂眼底划过不宜察觉的冷冽，苏晏如说的是秋汛将至的天然潮信，然而在这场资本洪流中谁又能能逃脱呢？

    当夜，陈家粮仓起火。

    火光映红了半条街，而苏晏如站在对街银楼顶层，慢悠悠拨着算盘。

    **“噼啪”**的珠响里，她哼着未唱完的谣曲：“九间仓廪十室空，百斗黄粱……一场风。”

    这句“百斗黄梁……”像一把利剑，刺破了粮商破产的预言，而“一场风”则恰似一只无形的大手，暗暗指向裴寂即将掀起的金融清查风暴。

    火光映红账册，苏晏如指尖掠过最后一页——那赫然是裴寂亲批的“查账”。

    她轻笑：“这场风，终究要烧回大人袖中。”

    苏晏如早己转移资产，却故意留下线索引裴寂入局，两人博弈从粮市升级为朝堂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