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 ( 红酒淋头 烟头烫脸 皮带抽打 掌掴 言语PUA 吃口水 被脱光丢在门外 )
现在我面前,视线停留在床边那本鲜艳的书又移开,对我伸出手说:“帮你转到了单人间,走吧。”
我没有犹豫地抓住她的手,姐姐背着我,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呼吸间汲取最温暖安心的味道。也许是生病的人内心都格外脆弱,平时还能控制的冲动在此刻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想蹭蹭她的手,对她露出那种饱含湿气的眼神。
见到熟悉的人的时刻,是很难不自怜的。单人房里安静得只有监护仪发出的规律的声响。姐姐陪着我输液,不老实地勾上姐姐的手指,姐姐的手被我当作琴键随意地弹动,刚好和器械的频率呼应上,生硬刺耳的提示音,也成为这场捕获与被捕获游戏里的无意义。
我的眼睛因为疼痛干涩,被暂时敷上冰冷的凝胶,一层纱布轻轻覆盖在眼睑上。其他感官随之变得集中,正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证,与姐姐的相处的一切更多保留了想象发挥的余地,想法正在脑袋里流窜。
我们明明没有丧失说话的能力,气氛却默契地将我们一同推向沉默。
“不想说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话音刚落,姐姐把我的手叠放她的手心上,指尖在我的手心上划动。
好痒,笑意逐渐放大。
[就]
[像]
[现在]
当你突然无法视清,有人愿意通过这种笨拙的方式,为你黑暗的世界创造一点点刺激,让你明白你不是独自一人,你会毫不犹豫地回应她,敏锐的触角已经等待触碰太久了。
我认真地感受笔划,有时笔划比较复杂,会让姐姐写一遍,再写一遍直到我理解她的话。
[就像现在我可以不说话]
[小狗现在看不清会不会无聊?]
姐姐温柔的气息让我好想对她撒娇,可以不再反省地做一个坏孩子,因为知道无论我变得多“坏”,她始终会抱着我,对我生气、惩罚、教导也好,带我回家。
“姐姐什么都看得清楚,太不公平了,可以让姐姐帮我贴药膏吗?”虽然眼前被遮挡,我半卧着将头转向姐姐的方向,小声地说。
我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即使躺在柔软的床上,腹部也特别酸痛,连起身都很困难。
姐姐帮我贴止痛药膏,她的手指划过我的肋骨,
“这里吗?”
“再往下一点。”
“再往下”姐姐的手探到我的下腹,轻轻挠了挠。
一阵战栗的酥麻,我的耳朵变烫,担心姐姐再往下做什么,我抓过姐姐的手径直放在肚子上,“这里。”
冰凉的止痛膏终于被贴在正确的位置上,我安稳地躺着。
“亲一口,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我搂过姐姐的腰,笨拙地贴上她的唇瓣,以往都是姐姐掌握主动权,今天的姐姐意外地没有动作,引导般地让我慢慢深入。
当我意识到自己正在拥有她,内心逐渐被填满,再装不下其他东西。
第二天,刚起床就被医生围起来,孙医生在床尾向主任进行汇报。
“昨天睡得怎么样?”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担心随时被提问到,我默默放下手里的早餐,看向姐姐的眼神中满是求助。
“昨天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站起来走两步。”
我握着姐姐的手腕,已经可以正常缓慢地行走。
“你是他的姐姐吧,明天早上就可以过来接他办理出院手续。”
关于事情的经过,我一直没有和姐姐坦白。
我可以就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享受着当一个笨蛋甚至像姐姐撒娇索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