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笙,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好似要将我融化
08终章
和夏斯年再见面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
顾御言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几天前,夏斯年就告诉顾御言,父亲身体不行了,可能挺不过去了,他希望再见你一面
但顾御言直到最后,他也没去看父亲一眼
灵堂里顾御言冷眼看着夏斯年接待宾客,二十七岁的弟弟已经褪去稚气,眉眼间尽是精英律师的锐利,唯有低头抚弄袖扣时,还会露出小时候那种不安的神情
你来了,夏斯年在墓园门口拦住他
父亲有东西给你那是个老式保险箱,密码是顾御言生日
里面除了一些股份文件,还有一叠泛黄的信——全是夏斯年少年时期写的,信封上盖着退回寄件人的邮戳,
哥哥,今天数学考了满分,你说过考满分就带我去吃冰淇淋...
哥,妈妈说你不会回来了,我不信...御言哥,我交女朋友了,她真多很好...最后是一封父亲的亲笔信:
御言:如果你看到这些,说明我终于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懦弱,因为我太害怕了...害怕看见你的眼睛,那和你母亲太像了
斯年从不知道,他每年生日收到的哥哥礼物,其实是我买的,你恨我理所当然,但斯年一直把你当亲哥哥...
信纸在顾御言手中簌簌作响
远处,夏斯年正蹲在地上安慰一个哭泣的小女孩——那是某位董事的孙女,摔破了膝盖
他掏出手帕给女孩包扎的动作,与记忆中十五岁的顾御言为夏斯年包扎时如出一辙
要喝一杯吗葬礼结束后,顾御言罕见地主动开口
夏斯年惊讶地挑眉,随即苦笑:不怕我下毒
他们去了小时候常偷偷光顾的拉面店,热腾腾的豚骨拉面上桌,顾御言发现夏斯年仍然会把溏心蛋留到最后吃——和他一样,这个发现让他胸口发紧
为什么学法律顾御言问,家里不是要你继承公司夏斯年搅动着面条:记得我十岁那年,你带我去法院旁听吗
那个被冤枉的叔叔...你说法律应该是保护弱者的武器
顾御言完全不记得这事你记错了,他硬邦邦地说我讨厌弱者
夏斯年抬头看他,眼神清澈得让人无处躲藏:不,你只是讨厌无能为力的自己
拉面汤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顾御言突然想起小时候兄弟俩在院子里戏耍的场面
霓虹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拉出长长的光痕,像一条通往过去的隧道,顾御言突然明白,他们兄弟俩浪费了太多时间在误解上,而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年
下周祭日,下车时他说,一起去看看母亲吧,他没说是哪位母亲,但夏斯年点了点头,眼神柔软得像小时候那个雷雨夜:我带她最爱的白玫瑰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看着兄弟俩人跟自己
良久...你爱他吗夏斯年直视我的眼睛,问得直接了当,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一时语塞,爱顾御言吗
那个傲慢自大的控制狂那个把我当成交易筹码的商人可是...也是那个在纽约雨夜为我挡刀的男人,那个记得我所有喜好的丈夫,那个在看到我受伤时惊慌失措的爱人...
我爱他,这三个字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夏斯年的肩膀垮了下来,但很快又挺直:我就知道,他苦笑一声
你看他的眼神,和当年看我的...一模一样,
斯年...
不,听我说完,他深吸一口气,这五年,我爱的其实是记忆中的你,真正的离笙已经长大了,而我却固执地停留在过去
我的眼泪终于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