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夏斯年没有挣扎,反而凑得更近:为什么因为父亲出轨害她抑郁而终还是因为她到死都没等来一句道歉
顾御言的手臂肌肉绷紧,领带在夏斯年脖子上勒出红痕,两人的呼吸交错,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
两人不欢而散
记忆像老电影的胶片,在顾御言脑海中一帧帧闪回
亲生父亲为了钱和权利,选择了夏斯年的母亲
五岁时,顾御言被送到夏斯年家
他第一次见到三岁的夏斯年
雕花大门缓缓开启的声响至今萦绕耳畔,小顾御言攥着生父的食指,仰头望见门内延伸的梧桐大道,树影婆娑间,一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正追着黄蝴蝶奔跑,阳光在那头微卷的栗色头发上跳跃
那是斯年,你弟弟,父亲蹲下来整理他的领结
以后要好好相处
弟弟,这个词像块热铁烙在顾御言心上
童年时兄弟二人在夏家老宅的樱花树下形影不离,顾御言总是护着年幼的夏斯年,夏斯年则崇拜着聪明强势的哥哥,直到父亲突然将顾御言送往海外
他好多次跟父亲说想要去看看母亲,可他都是冷冷地回应道:做好你自己的事
那天是顾御言生日父亲和继母去参加宴会,只留下顾御言和夏斯年两人
母亲打来电话说想见小言最后一面
他安静地吃完夏斯年亲手装饰的蛋糕,然后回房撕碎了所有合照——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任凭夏斯年怎么敲门也不理
晚上,走廊里门外传来脚步声,顾御言的动作顿住,他光着脚走到门边,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
小言去美国的事怎么样了夏母说
定好了,下周,
父亲顿了顿地板冰冷的温度从脚底窜到头顶,顾御言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见父亲点燃雪茄的侧脸
那一瞬间,顾御言在父亲眼中看到了他此生难忘的东西——不是愧疚,而是如释重负
他对母亲没有丝毫愧疚,对我…也是门内的顾御言后退两步
胃里翻涌着晚餐吃的蛋糕,原来这就是答案,他不是被送走,是被丢弃,像一件不合时宜的家具,一个错误的证明
那年,他17岁,夏斯年15岁一周后的清晨,黑色轿车停在门口
夏斯年穿着睡衣冲下楼:为什么他大声质问父亲
那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尊敬的父亲发火夏斯年拉住顾御言:哥…
顾御言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你哥哥,以后不要叫我哥哥这句话像刀一样劈开了夏斯年的世界,他呆在原地,看着最爱的哥哥转身上车,一次都没有回头
英国的日子灰暗如铅顾御言把全部精力投入学习,成绩单上的A+是他唯一的慰藉
他拒接所有来自中国的电话,退回未拆封的礼物,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收到一个包裹——是夏斯年寄来的
里面有一盒水果糖和一张字迹工整的卡片:哥哥,生日快乐!
顾御言把糖扔进垃圾桶,却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卡片,后来他才知道,夏斯年寄了整整三年信,没有一封送到他手上
夏斯年最后一次给顾御言发消息:哥,爸生病了,你能回来看看他吗
顾御言回复道:等他死了再告诉我
时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断血缘的纽带
顾御言在华尔街崭露头角时,夏斯年正为反抗家族安排被冻结账户;
当顾御言收购第一家上市公司时,夏斯年放弃了商业世家传统,执意做一个律师,
他们像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世界里活成对方不知道的模样
05怒火
深圳湾壹号的咖啡馆永远弥漫着瑰夏咖啡豆的焦糖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