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密谋
。
但她的手,停在杯缘。
她想起那些夜里被压在地图桌上、墙角、甚至会议桌前的场景。那些占有强硬、冷漠、毫不留情,却让她的身体一点一滴被驯化。
她甚至连写报告的笔迹都越来越像赛巴斯提安。
她被驯养得太久、太深,连“恨”都开始变得模糊了。
她问自己,这是自由的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
但更可怕的,是一直压抑、从未敢触碰的念头,在此刻浮了上来。
如果赛巴斯提安死了,她,还剩下什么?
她看着掌心的试管,无色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微微颤动,像她动摇的信念。
再不动手,就真的来不及了。
她知道这点。
她咬紧牙,握紧试管,逼视前方——
却迟迟没有跨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