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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便要自个去丈量这天地之广阔,我不会随你回去的。」
宋墨一下子慌了,跪着挪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膝盖哭得肝肠寸断。
「阿枝不要,是我不好,我与她们不过是虚情假意,对你才是真心。」
「那温芙的孩子呢?她还未出阁就被你坏了清白,今后日子该如何过?」
「是我一时糊涂,我答应你,此生与她不再见面。」
厢房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衣衫朴素的温芙走出来,泪眼滂沱。
这一次,无需心声,也能听见他的真言。
7.
我在伯府时,曾攒下些许银子,在城外买了处偏僻的庄子。
本想着是个人烟稀少的地界,庄头却突然差人来报我,有位贵人打算买下来,拓建马球场。
那位贵人邀我至芸香楼议事。
芸香楼的小二与我相熟,刚一进门就迎了上来,「宋大娘子,今日这......」
我打断他,「我与宋墨已经和离,该改口叫乔娘子了。」
小二笑着佯装掌了几下嘴,「瞧小人这记性,破嘴,该打!」
「不过话又说回来啊,楼上这位可是了不得,听说是从南边来的,世家大族的贵公子,一出手,那叫一个阔绰!」
我笑着给他塞了碎银子。
在京城里做了这几年生意,也渐渐摸清了,消息是最贵的。
推开包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隽的脸,一身月白鹤纹锦袍,腰系白玉,贵气逼人。
闻声抬眼看我,「乔姑娘来了,坐。」
我隐约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目光在他面上停留了片刻。
「敢问公子姓名?」
「姑苏顾氏,顾鹤安。」
我心一惊。
宋墨的姑母不就是嫁到姑苏顾氏?怪不得眼熟,去岁上元节,姑母带了婆家小叔子回京探亲,原来就是他。
论起辈份,是该喊一声小叔的。
顾鹤安自然也认出我来,唇边沁了笑意,「乔姑娘既已和离,便不必顾及忠勤伯府。」
我清了清嗓子。
「顾公子,那我们便就事论事了,听闻你想要买下我的庄子,此事我仔细想过了,庄子是不卖的。」
他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我还未开价,姑娘何故如此心急拒绝?」
我径直与他对视:「改建马球场,上百庄户没了活计,种的果树也都糟蹋了,我虽嫁到京城没几年,和庄户们多少也有感情,顾公子,这桩交易我看还是罢了。」
他轻抚腰间白玉,眸光一动,「姑娘且慢。」
【她方才垂眸喝茶的模样真乖巧,睫毛长长的,脸颊鼓鼓的,好想捏一捏......】
我手边的动作忽然停滞。
要命了......
我居然也能听见顾鹤安的心声?
「这样,待果树成熟,我便移栽到别处,庄户们也会安置妥当,你看如何?」
【只要能搏她欢心,掷上千金也无妨。】
【像宋墨那样的浪荡子,谁家姑娘嫁进去都是糟蹋,好不容易才等到阿枝和离,我已错过一回,此番断不能再错过。】
原来顾鹤安早存了心思......
我从头到尾打量他一番。
此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个字:富!
于是莞尔一笑:「我也不贪公子便宜,你看如此可好?我租给你用,每年给我租金和跑马场的营收分成,我三你七,如何?」
顾鹤安想也不想就应下:「都听姑娘的。」
立据盖印,一气呵成。
8.
刚要离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