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糸师凛篇【药】
了纹路。
是工作。不管何时,何地,她总能下一秒就切换至工作模式。
这种工作模式绝对会掏空她的,和抽烟一样掏空她的身体。糸师凛清楚这点,但他这方面从不阻止。
就好像不阻止一个负伤的球员点球决胜时依旧选择上场。
他默不作声地打量她。
她其实不那么像狐狸。神韵到眼睛那里打止,所以她一垂下眼,或者一认真起来,魅惑的劲儿就没了。
只剩下单纯。
你真会觉得这张脸的形容词就是“单纯”。不管她过去有没有骗人,骗过多少人,你还是会觉得她单纯。
简直跟小孩子那样单纯。
他哥是不是被这股“单纯”吸引的?
糸师凛目光移下来,移至她睡袍下露出的下半身肢体上。
她工作是将平板置于膝上写画的,她整个人有些蜷缩的,只有一双腿伸得很长。
这也是她全身上下,疤痕最少的地方。
准确说是没有。她腿上没有疤痕,连一丝瑕疵都没有。
他默不作声地打量她。是因为他只有这时,才有机会默不作声地打量她。
他的视线从上到下,移至她的大腿,小腿。那比雪还要白,都可以说成晃眼的。肉感仅剩不多,但依然很匀称,足踝的精致程度更是一点没变。
他有时候想,这么细的脚踝,她过去在篮球社团是怎么成为球队大前锋的?
而她身上最白最精致的地方,现在还没描述到。
其实是她的脚。
可是,等他再看下来时,他却径直偏过脸,再也不看了。
她似乎察觉了。抬起头。
她狐狸的眼睛也抬起来。她完全可以用说的,但她是用眼睛在问。
继续啊。她允许了。为什么不?
这已经很委婉了。
但男人再也没看过她。
“那条阉狗来过没有?”
他淡淡地发问。
“阉狗”是谁?
女人可能知道。这个称呼令她眉心的纹路深了深,虽然她表面上装作聋子和哑巴。
装聋作哑没事。男人总有办法从别处知道答案。
他拿过沙发另一端她放下的绒布包,他从里面摸出钱夹。
翻开。这就是答案。
显然这个答案让他相当不满意。他看过直接把钱夹扔掉了。
他像是无解,又像是无力般把脸埋在手掌心里。
好久才道。
“……我怀疑你有受虐癖。你就这么爱被他们欺负吗?”
女人这回听见了。道:
“我没有受虐……这只是偿还。”
男人道:“这种破地方,破车,吸烟……难道全都是偿还?”
女人道:“不,还有慰藉。”
她垂下头,道:“……我只能留在原点。你明白吗?”
男人默然不语。
以为这就完了的。可女人后又慢慢补充道:
“你不用可怜我。这实际就是他的钱。”
“当初,他留给我的那栋楼我没卖。”
男人此刻竟笑出来了,冷笑也是笑:
“所以,车子卖了,楼没卖。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今天?”
她竟掉下眼泪。
“我不是……我没有……”
男人对她的眼泪根本不屑一顾。过去,他可能会在意的。
“你问我为什么会管你,谁想要管你,一条白眼狼。”
“但就算没有答应我哥,我也会这么做。”
“你知道为什么吗?”
女人泫然地凝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