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清修？”姜肃说着就要不管不顾的抽姜枫一顿。

    却被老夫人一拐杖给挡了回去：“你这个当爹的，平日里不管孩子，现在一出事就知道打！枫儿若真是胡闹，雪儿能由着他？”

    姜肃一愣！

    这里面还有雪儿的事？

    见状，姜枫忙解释道：“是林少秋当众羞辱妹妹，说她破军粮案是旁门左道！儿子气不过，才提出比试……”

    姜肃握着藤条的手僵在半空中。

    这时，老夫人冷哼一声：“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打断枫儿的腿？”

    姜肃语塞，瞪了姜枫一眼，心想这小子竟敢搬救兵。

    姜枫低着头，嘴角却悄悄翘起。

    他早知道父亲会兴师问罪，所以一进祠堂就吩咐小厮去请来祖母，掐着点让祖母‘刚好赶到’。

    “枫儿，起来吧！”老夫人拍了拍姜枫的肩膀道。

    “母亲，您这样，会惯坏他的。”姜肃不服。

    老夫人瞪了姜肃一眼：“当年你在边疆私自调兵，比这还凶险十倍！现在倒学会拿家法压儿子了？”

    “依我看，枫儿这事，做的好！”

    “林少秋羞辱雪儿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他若不出头，才是真让姜家蒙羞！”

    姜肃涨红着脸，指着姜枫：“他那是出风头！朝堂之上岂是儿戏？万一输了，得罪的可是林首辅！”

    老夫人瞪他一眼，冷笑道：“他林如海虽为世家之首，不过是仗着三代帝师的虚名！”

    “如今朝堂上世家抱团，陛下连任免个五品官都要看他们脸色。枫儿这次若是能挫挫林家锐气，说不定正合了陛下的心意。与其让林首辅独揽大权，陛下难道会不乐意看到有人出来制衡？”

    老夫人一番话，令姜肃茅塞顿开。

    他一个出入朝堂之人，竟还没有自家母亲一个后宅妇人看得通透。

    一旁的姜枫也是听的热血沸腾。“正是，妹妹方才还说在书房里找到了祖父留下的《水经注》，说不定，妹妹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方才在茶楼，才暗中点拨我应下与林少秋的赌约。”

    姜肃拿眼睛瞪姜枫：“竟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姜枫无辜的缩了缩脖子；“您也没问呐……”

    一进门对着自己就要打要杀的，姜枫这会儿心里是真委屈。

    “你……”姜肃作势一凶，却再次被老夫人敲了一拐杖。

    “好了！明日朝堂，你和照雪一唱一和，先拿治水策试探陛下口风。咱们姜家若是能当这个‘出头鸟’，既解了陛下心腹大患，又能在朝堂站稳脚跟，何乐而不为？”

    姜枫挺直腰杆，胸脯微微起伏：“祖母放心！明日朝堂，我和妹妹定会让林少秋原形毕露！”

    姜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哼！你？还朝堂？别忘了，你现在是姜照雪！陛下的暗卫还随时跟在你妹妹身边，你说话做事，给我注意点可千万别露出了马脚，知道吗？”

    姜枫心有戚戚的点头：“是，孩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