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店。

    林小满转身要问，却撞进薄荷味的胸膛。

    现在去车上哭。陆沉舟将车钥匙塞给她，五分钟后媒体到。

    黑色迈巴赫后座，巨型泰迪熊占据整个真皮座椅。

    林小满的指尖陷进绒毛，发现熊耳朵绣着LCZLXM——正是她当年用丙烯笔写的稚嫩字迹。

    手机疯狂震动，特别关注推送：陆氏总裁夜排玩偶店的热搜下，监控画面里的陆沉舟正在暴雨中护着纸箱，身后电子屏显示限量款预售倒计时03:00。

    笨蛋...她将脸埋进玩偶呢喃，通宵淋雨就为这个

    车窗突然被敲响，陆沉舟屈指弹了弹玻璃：挪个位置。

    他发梢还沾着手术室的消毒水味，却将暖手宝塞进她怀里，收购了那家二手店，但没找到缺耳朵的。

    林小满扯过他领带擦眼泪：你怎么知道...

    你大二时总在图书馆画它。

    陆沉舟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锁骨处的抓痕若隐若现，《灰熊阿满的星际旅行》——画稿还在我书房。

    监护仪警报声再度撕裂空气，林小满转身要跑，却被陆沉舟圈在臂弯间：是喜讯。

    他下颌蹭着她发顶，伯父看到玩偶太激动，血压暂时升高。

    病床上，林父正举着手机录像：囡囡快看！沉舟买的熊比你妈当年那只好十倍！

    爸！你装病

    不装怎么骗你们独处老人得意地晃着检测仪导线，这玩意儿我年轻时常拆！

    陆沉舟忽然剧烈咳嗽，耳尖泛着可疑的红。

    林小满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床头柜上的《抗癌食谱》里夹着张便签：小满睡觉必须抱东西，建议购买柔软玩偶——LCZ

    2023.12.25

    去年圣诞节她声音发颤，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第三次。陆沉舟点开手机地图，仁和医院17楼的定位记录铺满屏幕，每周三下午三点，某人总在住院部楼下喂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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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如拼图重组。

    那个总在树荫下投喂流浪猫的西装男人，那个在二手店高价买走旧玩偶的奇怪顾客，还有漫展《星海沉舟》画稿下常年霸榜的匿名打赏...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这次是真的。

    林小满看着陆沉舟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冷静的指令声中，他始终紧握她的手：我在。

    急救灯熄灭时，林父颤巍巍举起两人的手交叠：沉舟啊，这丫头睡觉抢被子...

    爸！

    知道知道！老人狡黠眨眼，床头柜第二层有惊喜。

    钛金保险箱里，作废的离婚协议盖着陆氏法务部印章，替换合同期限处的手写∞符号晕开墨渍。

    林小满翻到最后一页，公证日期竟是她签下契约婚姻的那天。

    手机弹出拍卖会邀请函时，陆沉舟正倚在走廊窗边。

    苏曼的短信阴魂不散：你以为买下所有画作就能掩盖谎言

    他按下粉碎键，转身撞见林小满通红的眼眶：陆沉舟，你早就...

    早就计算好捕获概率。他摘下她发间的百合花瓣，从你砸中我额头那秒开始。

    6

    星空拍卖与情敌狙击

    拍卖锤落下的瞬间，林小满的指甲掐进掌心。

    大屏幕显示《星夜小熊》以2.3亿成交，匿名买家LCZ的ID刺得她眼眶发酸。

    陆太太对儿童画情有独钟

    苏曼摇曳着红酒杯挡住去路，鱼尾裙摆扫过她裸露的脚踝，建议您拍些符合身份的作品。

    陆沉舟将西装披在她肩头，指尖擦过锁骨处的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