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冬雪与未拆的信封
初雪降临的那天,林浅在花店门口挂圣诞花环。
顾言蹊从国外出差回来,行李箱里装满了保加利亚玫瑰纯露和荷兰风信子种球,还有一封没封口的信。
在飞机上写的,他挠挠头,耳尖冻得通红,本来想等情人节给你,可看见你在雪地里挂花环的样子,突然就想现在给。
信纸上是他工整的钢笔字,写着在米兰看的花艺展,写着路过花店时想起她的笑容。
最后一段让她红了眼眶:以前总以为爱情是盛大的绽放。
遇见你后才知道,是每个平凡日子里的‘我想你’——比如在机场看见铃兰花胸针。
会想你戴一定好看;比如吃早餐时看见阳光斜照,会想你在花房浇水的样子。
圣诞夜,他们在花廊挂满星星灯。
顾言蹊忽然说:带你去看个地方。顶楼的天台,他用钢架搭了个迷你花房,玻璃上贴着她画的花卉贴纸。
里面种着从各地收集的稀有品种——包括她念叨了很久的澳洲蓝花楹。
春天开花时,他搂着她的腰,看城市的灯火在雪光中闪烁,这里会变成紫色的星空,而你,是掌管所有星光的花神。
林浅转身吻他,雪花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
她忽然明白,爱情不是瞬间的绚烂,而是像他设计的建筑,用每一块砖、每一根梁,精心搭建起遮风挡雨的港湾。
跨年夜,他们在花店守岁。
顾言蹊翻出母亲的日记,念起最后一篇:浅儿,妈妈走后,要记得每天给自己留一朵花。你看窗台上的铃兰,就算冬天来了,根还在泥土里等着春天。
他合上书,望着玻璃上的冰花:现在你的春天,有我了。
零点钟声响起时,他为她戴上一条项链——吊坠是缩小版的花廊模型,钢架上嵌着她最喜欢的鸢尾花。
等我们老了,他说,就住在花廊旁边的小屋里,每天数花开花落,看阳光在钢架上画不同的画。
雪越下越大,花店的暖气让玻璃蒙上雾气。
林浅看着他在雾气上画小太阳,忽然想起第一次相遇的春日,他站在门口,像带着整个春天的光。
而现在,经过四季的流转,他们终于在彼此的生命里,种满了不会凋零的花。
第十章
永远的花信时光
春分那天,城市绿洲迎来了一周年庆典。
花廊的鸢尾花首次盛开,紫色的瀑布顺着钢架流淌,顾言蹊穿着浅色西装,站在花下等她。
林小姐,他递出的手心里,躺着枚全新的戒指,这次是真正的求婚。
我想和你一起,在每个春天种下新的花,在每个雨天修补被风吹歪的枝桠,在每个夜晚,听着风铃和你的呼吸声入睡。
她笑着伸出手,无名指上的铃兰戒指与新戒指交相辉映。
远处,有人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个被花香环绕的瞬间。
花廊的风铃响起,混着人群的欢呼声,像一首写给春天的赞歌。
婚礼定在初夏的玻璃花房。
林浅的婚纱上绣着铃兰与鸢尾,顾言蹊的胸花是她亲手做的永生朱丽叶玫瑰。
当他为她戴上婚戒时,阳光正好穿过花房顶部的玻璃,在他们脚下投出花朵形状的光斑。
我承诺,他的声音穿过花香,成为你的花架,让你所有的梦想都有攀爬的方向;成为你的土壤,守护你每个脆弱的时刻。
交换誓言时,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是他们共同记录的花信日记,里面贴满了花瓣、车票、速写,还有无数句今天也爱你。
婚后的日子像流淌的花香。
他们会在周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