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气
吧,往后无我吩咐,不必擅自替我煎药。
”小江将要上前端走碗,却被疏棠挡住,疏棠觉得方才容峋教育她是出于关怀目的,是怕她落水害病之故,此刻自然也应投桃报李,回馈容峋的一腔爱护之心,便义正辞严道:“阿峋留这一碗药汁都够养活起头牛犊了,方才喊我喝光时的精神气儿哪去了?还不速速端起碗来,通通喝光,不许浪费,一滴都不许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出去的话又泼回到自个儿身上,容峋万般无奈,拿疏棠毫无办法,只得抬手拾起药碗,故作豪迈之姿,将药汁饮尽,一滴不剩。
容峋擦擦嘴,同样做出倒扣碗的姿势,示意疏棠他已经饮尽,却不妨疏棠突然起身,下一秒嘴里便被塞进个什么东西。
进嘴的一瞬间,口中泌出口涎,一股酸甜意覆盖了口中药汁苦意,容峋嚼动两下,尝出疏棠放入他口中之物原是一颗海棠脯。
疏棠问道:“可还觉苦?”容峋答道:“不苦,不过这果脯哪来的?”疏棠眼神躲闪,有些不好意思:“是,我随身携带来的。
”容峋见她这副神态,有些丈二和尚,疑惑道:“随身携带?有什么问题——”话音未落,容峋突然反应过来,随身携带之物,那不就是方才同她一道落水之物!疏棠露出宽慰他的腼腆笑容:“是单独在小兜中放着的,我见你似是怕苦的样子,就阿峋莫担忧,我方才也吃过了的,不打紧的”容峋一脸无奈,拄着脸幽怨地望着疏棠,心想,此后万万不能叫其沾染上与吃食相干的事物。
阿棠与食,天然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