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了0肌肤，血立刻染遍她手指，柳湮忍着痛照镜子取下残留的玻璃刺，一张张卫生纸擦得不慌不乱，反s影像的她看起来是何等凶狠，火依旧烧着，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那畜牲要是害我毁容，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她的父亲早已不是她的父亲，事情变得之快，总在一夕之间。

    次日柳湮回到学校，一进教室杀气钉在她双瞳，彷佛谁只要和她说话她就杀了谁，张欣禹通常是压线或迟到，就在她想上前搭话时，早自修的时间柳湮被班导叫走了。

    「後天就要段考了。」

    柳湮连看都不看一眼，「所以呢？」

    导师注意到她粗糙裹着的纱布，以及脚上乾涸的血迹，他问：「家里昨天发生什麽？」

    柳湮瞪着班导，「你到底想怎样？」

    班导叹了口气，「柳湮，赔偿的医药费老师已经帮你垫了，你不想去辅导谘商也没关系，你自己想看看，你才刚开学就跟张欣禹闯几次祸，我也被教官、学务处，甚至是校长都把我找去……」

    「不是要你把事情压下来吗？」她忍不了抢话，「不就是因为学校该si的校誉吗？」

    导师默认，「柳湮，你也知道这间是升学高中，你如果真的不想来上课，不如就休学好了。」他并非说气话，而是真诚给建议，然而在柳湮耳里听起来就是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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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随时都在爆炸边缘，「你想害我si吗！」

    &0u菸喝酒、混帮派、翘课、跑山、偷窃，这些家里那个男人浑然不知，她爸不管是清醒还是喝醉都会对着她发疯，而清醒时最好不要和他杠上，那种疯狗绝对会把她咬si的。

    班导无可奈何，张欣禹还好说，至少她不会一直做过分的事，可他对柳湮完全束手无策，「老师会打给健康中心，你等一下先去擦药再打扫。」

    他知道柳湮家的状况，但班导并不想过多介入，他在这所私校唯一要做的就是巩固好自身权利益。

    「你爸又打你喔？」和柳湮同个扫区的张欣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扫把做做样子，虽然她认为柳湮爸没把她打si很神奇，但柳湮会自我保护而还手根本不足为奇。

    「他就是si老头发酒疯。」柳湮轻描淡写，降了火的眸子只剩空洞。

    张欣禹嘴角微g，换了话题，「话说，陈立渊的事你打算怎麽办？」

    「就这样。」柳湮不假思索。「他妈真的有破病，y要拿医药费，但没差，老师说帮我付了。」

    她轻笑，「谁叫你用球bang打人家。」

    看她讥讽的神情柳湮一整个不爽，顺势拿扫把丢向她，张欣禹吓一跳，「你神经喔？很恶心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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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狠瞪，「你最好知道，所有校园犯罪你都有份。」

    「我当然知道，不然每次去教官室都是谁在你旁边？」张欣禹没太放在心上，这在柳湮耳里听起来是十分虚假。

    她们不过是塑料闺蜜。

    那一整天的课，柳湮很安静，她趴在桌上头低着玩手机，通讯软t有好多个男生，每一个都暧昧不清，每一个都没感情。

    &邀她晚上去夜店，她先答应，大概晚点拒绝，她会去，但不会跟他去，她今天烦了一整天，也没什麽事，同学没有挑衅她，老师也没管她，但心里就是莫名烦躁。

    放学後，阿薛一如继往来载柳湮，见到他，柳湮微微蹙眉，「你吃了？」

    阿薛一脸蠢样傻笑，「哈哈这真的很爽喔，哥今天拿多了钱，请你吃大餐！」

    她戴上安全帽小声念了句：「你很快就会s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