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间沈静了好一阵子，柳湮都差点睡了，张欣禹突然开其他话题。「欸，你本来就是这样吗？」

    「哪样？」她闭着眼。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麽。」

    柳湮语气装的冷漠，实则在心底叹口气，「嗯，对啊，所以呢？」

    本来就是，本来也不是，她别无选择。

    「有时候我会想，这样的生活到底是不是我要的。」

    这不是张欣禹第一次对她流露真情，柳湮知道张欣禹的某些秘密。

    「那又怎样？」她不以为然，「这圈子就是进了出不来，也没必要出来。」

    「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觉得挺好。」

    「多少人羡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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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湮讽刺地笑了，因为她明白，自己正在说谎。

    张欣禹烦躁地起身，「下次不跟你喝了。」

    她微微仰头，浅浅g唇。「是吗？但我喜欢。」

    「走？」

    柳湮站起，套上制服，皎洁的月光下只有她们俩，在不被世人谅解的社会，暂且陌生却习惯的依赖彼此，明明这段友情脆弱不堪，虽然撕破脸不是正解，但谁都在等着看哪天被击碎。

    第二次段考，想当然耳，柳湮不会念书，她的课本全新未翻躺在ch0u屉，答案卡随便画画要交出去，却被监考老师以时间还没到退回。

    「时钟在上面，你眼睛长在哪里？」监考老师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将眼镜往上推。

    话一出让第一排的同学直冒冷汗，他用余光喵向监考老师，替他感到不安。

    「这麽快就交卷，你有没有在念书啊？」

    柳湮抬眸，眼里多了几分熅火，她扫s了老师面容。

    要是不知道她，那就让对方狠狠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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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虽然不是多大声，监考老师却不可能料到，板擦上的粉笔灰在下一秒遍布他全脸，眼镜因被撞击歪了一边。

    「我交了你就给我收，哪来那麽多废话。」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湮不悦的拎着手几走出教室。

    她讨厌那些目光，但她无畏那些目光。

    被教官问候已是家常便饭，没有多久就找到顶楼的她，尽管在这之前班长提醒过监考老师，不要和柳湮有所牵连。

    教官一上楼就吼着：「你现在跟我下去！」

    她将双手环在x前，尖锐眼神直gg输出敌意。

    「现在！马上！」

    教官一步步b近，只剩与她几公分的距离时，柳湮从口袋掏出美工刀推出刀片轻碰在教官颈肩，他瞳孔放大，柳湮朝他轻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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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该说什麽？」

    他全身警戒无法轻举妄动盯着柳湮，心想，这孩子必须送去jg神病院。

    「柳湮。」此时班导现身後头，「老师跟你谈一下好吗？」

    她收手了，推开挡在中央的班导跑下楼梯。「你们不要再管我了！」

    她回到教室拎走书包，距离下课时间剩不到五分就打钟了，无论是出场还是退场，必定掀起一场浪。张欣禹玩味瞥了她离去的身影，就算物以类聚，终究还是形同陌路。

    「我受不了，这孩子真的太难管了！」

    校长室里，班导双手一摊无奈抱怨。

    「杨老师，你先冷静喝口茶。」校长一点都不紧张，他得把老师哄好才行，否则谁还能进这火坑。「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看看，多亏你，这孩子在学校都还没惹出什麽事要进警局。孩子嘛，不过就是个孩子嘛，都是可以教的。」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