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股权转让书推到顾砚辞面前：顾总，欢迎收购霍氏——以我未婚妻的身份。

    林晚棠突然冲上台，尖叫道：苏晚，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我优雅地整理耳环，眼神冰冷：林小姐，当年你推我下楼导致我流产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全场死寂。顾砚辞猛地站起身，椅子重重摔倒在地：你说什么我对上他震惊的眼神，一字一句道：顾砚辞，上一世，你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我怀孕三个月时，林晚棠故意在楼梯上撒润滑剂，害我摔下楼梯。而顾砚辞，竟听信了她的鬼话，认定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可能……顾砚辞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我从包里掏出医院的诊断证明，甩在他面前：顾总，要我把当年的监控录像也放出来吗

    林晚棠突然发疯似的扑向我，却被保安拦住。她崩溃地大喊：顾砚辞，你不能信她！她就是个骗子！而顾砚辞只是死死盯着诊断证明，眼神空洞得可怕。

    我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他攥住：晚晚，对不起……我甩开他的手，冷笑道：顾总，有些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

    一年后，顾氏集团破产的消息传遍全城。我站在顶楼，看着顾砚辞狼狈地从大厦走出。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再也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看见我时，他停下脚步，声音沙哑：晚晚，我把林氏搞垮了，你能不能……

    不能。我打断他，顾砚辞，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忏悔。转身离开时，我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

    五年后，我在慈善晚宴上再次见到他。他坐在轮椅上，面容憔悴，身旁坐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眉眼间有几分熟悉。小女孩跑过来，奶声奶气地问：姐姐，你是爸爸说的那个很漂亮的阿姨吗

    我蹲下身，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顾念晚。小女孩骄傲地说，爸爸说，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

    我抬头看向顾砚辞，他的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思念。我站起身，对小女孩笑道：告诉爸爸，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走出宴会厅，夜风拂面。霍沉舟从身后环抱住我，轻声问：还吗我难过靠在他怀里，摇头：不难过了。我终于明白，比起恨，放下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救赎。

    远处烟花绽放，照亮整个夜空。这一世，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苏晚，而是戴着荆棘王冠的女王，亲手掌控自己的命运。

    2

    碎光重聚

    深秋的上海外滩，江风裹挟着细雨拍打落地窗。我站在霍氏集团新落成的慈善基金会展厅里，看着全息投影中流转的文物修复动态图，耳畔突然响起清脆的童音：苏阿姨！

    顾念晚举着被雨水打湿的画纸冲进大厅，粉色公主裙沾满泥点。她身后，顾砚辞撑着黑伞，轮椅在青石板路上碾出蜿蜒水痕。这是离婚三年后，我们第一次在非公开场合相遇。

    念念，别乱跑。顾砚辞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他的目光扫过我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注意到他膝盖上盖着的毛毯，褪色边缘露出当年我亲手绣的蔷薇花纹。

    霍沉舟适时出现，将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外面雨大，进去坐他的掌心贴着我后腰，温热的体温透过丝绸衬衫传来。顾念晚突然拽住我的裙摆：阿姨，爸爸说你会修古董！我捡到个坏了的八音盒，你能修好吗

    八音盒躺在天鹅绒布袋里，黄铜表面刻着缠绕的藤蔓。打开的瞬间，我呼吸一滞——这分明是我二十岁生日时，顾砚辞送我的限量款，却在婚后被林晚棠摔得粉碎。

    可以试试。我抬头时，正对上顾砚辞复杂的眼神。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轮椅扶手，那里有道被烟蒂烫出的疤，是我离开后他染上的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