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心安。

    不管你信不信我。

    秦明转头对她说，活下去，找到真正的自己。

    枪声再次响起，林夏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而在这混乱之中，她口袋里的翡翠发卡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呼应着某个遥远的呼唤……

    第四章：血色契约

    枪声撕裂空气的刹那，秦明猛地将林夏拽进身侧的通风管道。陈局长的怒吼声混着子弹打在金属上的脆响，在密闭空间里回荡。林夏贴着秦明发烫的后背，闻到他伤口渗出的血里，竟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

    和母亲的香水味一模一样。

    为什么……

    她抓住秦明染血的衬衫，话未说完就被他捂住嘴。黑暗中，秦明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别出声，他们装了声控炸弹。

    管道突然剧烈震动，细碎的灰尘簌簌落下。林夏在幽暗中摸到秦明腰间的硬物，是本皮质笔记本。她颤抖着翻开，泛黄的纸页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写满同一个名字：林夏。其中一页画着破碎的蝴蝶，旁边用血写着：这次换我保护你。

    找到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秦明突然翻身将林夏压在身下，温热的血滴在她锁骨。他从口袋掏出个小瓶，透明液体在黑暗中泛着蓝光：喝下去，能暂时抑制你的气味感知。

    林夏还未反应，瓶口已抵住她的唇。液体带着薄荷的清凉滑入喉咙，与此同时，秦明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混杂着铁锈味与绝望，他的手指深深陷进她的发间，像是要把余生所有的眷恋都倾注其中。

    记住，别相信任何蝴蝶标记。

    秦明将她推出通风口，地下二层的冷冻库有逃生通道。

    林夏摔在满地文件上，抬头只看见秦明转身时，白大褂后心绽开的血花。她踉跄着要往回爬，却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数十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阴影里走出，他们胸口的蝴蝶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实验体

    07，欢迎回家。

    为首的女人摘下口罩，林夏瞳孔骤缩

    ——

    那是她失踪多年的高中班主任。女人抚摸着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林夏想起标本室里挚友的尸体，你母亲没告诉你吧你从出生起，就是我们培育的‘感应器’。

    女人打了个响指，墙上的投影亮起。画面里，幼年的林夏戴着特制头盔，在实验室里闻着各种气味尖叫。而一旁记录数据的，正是年轻的陈局长。

    秦明不过是个失败品。

    女人嗤笑，他本该是完美的杀戮机器，却因为植入了你母亲的情感记忆，变得软弱不堪。

    她突然掐住林夏的下巴，你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蝴蝶标本吗因为那是你母亲留给他的最后指令

    ——

    把所有威胁到你的人，都变成不会伤害你的‘完美存在’。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薄荷药剂在血管里翻涌。她想起秦明胸口狰狞的疤痕，想起他望着蝴蝶标本时的落寞眼神，喉咙泛起腥甜。就在这时，冷冻库方向传来剧烈爆炸声，整栋大楼开始摇晃。

    不好！001

    启动了自毁程序！

    有人大喊。女人咒骂一声，拽着林夏就往安全通道跑。拐角处，林夏突然瞥见墙上的监控画面

    ——

    秦明浑身浴血地站在主控室，面前的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倒计时正在归零。

    他要和这里同归于尽！

    女人惊慌失措，快，拦住他！

    林夏趁机挣脱束缚，朝着爆炸的方向狂奔。烟雾中，她听见秦明沙哑的声音在广播里回荡：林夏，往东边的通风井跑，那里有……

    声音戛然而止，整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