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开始倾斜。

    在即将坍塌的瞬间，林夏冲进主控室。秦明半跪在控制台前，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却仍在疯狂敲击键盘。他转头看见她，眼中闪过惊喜与恐惧：快走！这里撑不了……

    林夏扑过去抱住他，薄荷与硝烟的气息将她淹没。她摸到他后颈的蝴蝶纹身，滚烫得像要灼伤皮肤。带我一起走。

    她在他耳边说，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秦明颤抖着回抱住她，身后的屏幕突然全部亮起，显示出一行猩红的字：终极程序启动

    ——

    为了守护最重要的人。整座实验室在剧烈震动中轰然倒塌，而在漫天尘埃里，林夏仿佛看见无数蝴蝶振翅而起，带着她和秦明，飞向未知的黎明。

    第五章：蝴蝶悖论

    混凝土碎块砸在秦明肩上的瞬间，他将林夏护进防爆舱。金属舱门在轰鸣声中闭合，缺氧警报器发出蜂鸣。林夏贴着舱壁滑坐，借应急灯的冷光，看见秦明后颈的蝴蝶纹身正在渗出荧光血

    ——

    那是实验体自毁的征兆。

    别碰。

    秦明抓住她探来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根的茧，还记得吗你

    17

    岁那年，在标本室偷偷刻蝴蝶，被碎玻璃划到……

    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

    林夏的声音哽咽，从高中、大学，到成为法医……

    你根本不是偶然出现在我生命里。

    秦明笑了，血沫顺着嘴角滴落：第一次在解剖室看见你，你碰死者手背时皱眉的样子，像极了阿姨（林夏母亲）做实验时的神情。

    他掏出染血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

    ——

    贴着两张泛黄的车票，日期是林夏母亲失踪当晚。

    她把你托付给我时，说‘夏夏的嗅觉是上帝的礼物，也是诅咒’。

    秦明的视线开始模糊，我本该把你培养成没有感情的猎手，可每次看见你对着蝴蝶标本发呆，就想……

    或许我们可以做一对普通的疯子。

    防爆舱突然震动，林夏听见舱外传来电子合成音：检测到实验体

    001

    生命体征异常，启动记忆清除程序。

    舱顶的喷头开始喷洒白雾，带着刺鼻的茉莉香

    ——

    正是明辉药业用来控制实验体的神经毒素。

    屏住呼吸！

    秦明突然掐住她的腰，低头堵住她的唇。温热的气息渡进肺叶，林夏尝到他舌尖的血，却比任何氧气都更让她清醒。在意识即将沉沦之际，她摸到秦明口袋里的翡翠发卡，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蝴蝶振翅时，因果会逆转。

    白雾散尽，舱门自动开启。林夏踉跄着爬出废墟，眼前的场景让她瞳孔骤缩

    ——

    整座实验室已沉陷成巨大的蝶形坑洞，月光下，无数蝴蝶从瓦砾中振翅而起，每只翅膀上都映着她和秦明的记忆碎片。

    林夏！

    熟悉的呼喊从远处传来。她转身，看见穿着警服的秦明正向她跑来，袖口别着那枚银色蝴蝶胸针，仿佛刚刚只是经历了一场普通的案件现场。

    你……

    还记得吗

    林夏颤抖着问。

    秦明怔住，眼中闪过迷茫：记得什么你是来协助法医科的心理学专家，我们在第七起蝴蝶标本案相遇，不是吗

    他忽然注意到她手中的发卡，这东西……

    好像在哪里见过。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林夏望着秦明困惑的脸，突然明白所谓

    终极程序，不过是让他们在记忆的茧房里无限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