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园时其他孩子都觉得他太高冷，久而久之就不来打扰他了。

    你在看什么

    一个扎马尾的女孩突然凑过来，明哲下意识合上书。

    《昆虫记》女孩读出封面上的字，哇，好厉害！我叫林嘉嘉，坐你后面。

    明哲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时又来了个戴眼镜的男孩：我是王志，住你家隔壁小区！你和许小诺认识吗她刚才一直在说你。

    我们...不熟。明哲低声说，只是邻居。

    明哲！小诺的声音从教室另一头传来，她挤过人群跑到明哲桌前，李老师说下周有开学典礼，我们要表演节目！林嘉嘉会弹钢琴，王志说他能讲笑话，你——

    我不参加。明哲打断她。

    为什么你数学那么好，可以表演速算！小诺眼睛亮晶晶的。

    不要。

    那...那我们一起唱歌

    不要。

    小诺的嘴角耷拉下来，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好吧，那我看你表演！林嘉嘉说她也想看！

    马尾女孩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明哲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不懂为什么这个聒噪的女孩非要拉他进这些无聊的活动。

    下午的数学课上，李老师出了一道超纲题：谁能告诉我，15加17等于多少

    教室里安静了几秒。明哲在心里默算着，忽然听见小诺清脆的声音：许明哲知道！他心算可厉害了！

    李老师期待的目光投来，明哲只好站起来：...32。

    完全正确！李老师惊喜地说，明哲，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学校的奥数班

    明哲愣住了。父亲确实提过要他在数学方面出类拔萃，但那些额外的课程听起来就让人喘不过气。

    他愿意！小诺突然举手，老师，我可以一起吗虽然我数学没他好，但我会努力的！

    李老师笑了：奥数班需要测试通过才能参加，不过欢迎所有感兴趣的同学尝试。明哲，你觉得呢

    全班的注视下，明哲感到喉咙发紧。他想起父亲严厉的眼神，又看看小诺期待的表情，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放学时，小诺兴高采烈地规划着：我们可以一起做作业，一起参加奥数班，说不定还能一起上台领奖！

    明哲忍不住泼冷水：你不一定能通过测试。

    没关系啊，试试嘛！小诺蹦跳着踩过地上的落叶，妈妈说重要的是参与的过程。对了，明天周末，你来我家玩吗我爸买了新的拼图，有五百片呢！

    明哲正想拒绝，突然看见校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父亲居然来接他了。许建业

    穿着笔挺的西装，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小朋友走近。

    爸爸！明哲惊讶地叫道。

    许建业微微点头，目光移到小诺身上：这是...

    叔叔好！我是许小诺，明哲的同学兼邻居！小诺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我们今天约好明天一起玩拼图！

    明哲倒吸一口冷气，紧张地看向父亲。出乎意料，许建业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明哲，你交到朋友了

    ...嗯。

    不错。父亲简短地评价，然后对明哲说，回家吧，今晚有额外的数学练习。

    看着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明哲松了口气。小诺拉拉他的袖子，小声问：你爸爸看起来好严肃啊...明天你还来吗

    明哲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来。

    太好了！小诺欢呼，我让妈妈做她最拿手的巧克力饼干！

    夕阳把两个小朋友的影子拉得很长。明哲走在父亲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听见小诺在身后喊：明天见，明哲！别忘了我们的奥数班约定！

    他不敢回头挥手，只是悄悄把右手举到肩膀高度，轻轻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