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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花柳病
整洁有序了,人被很快速地处理掉,有被劈掉脑袋的,有被一刀穿心的,有被避开肋骨,从肚腹斜劈成两半的,乱七八糟青红黑白铺了一路。

    他回头看了一眼在庙门口张望的阿竽,那个角度看不见什么,她脸上浮现出恐惧的好奇神色,看向夜色里。苏逾白说:“呆着别出来。伏肆,你过来。”

    没人出现。

    “先前的命令作废,”苏逾白沿着那条路,熟视无睹地往村里走,“跟在我三步后面。”

    一路都是死人。走到村子里时,月光洒下来,苏逾白分明看见一个浅浅血脚印印在窗台上。他转头,黑衣青年的衣服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已经湿透了,重重地搭在身上。

    那张银面具微微偏过去瞧着苏逾白,目孔里透出一点期待的黑色闪光,右下巴上那个“肆”字沾了鲜红的一个圆点,半凝固在皮肤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苏逾白看着那个鲜红的圆点,忽然觉出深深的疲惫和厌倦。一种想脱身但被纠缠住的感觉绳索一样捆上来,他自以为已经斩断,但荆棘重新长成熟悉的束缚,再次缠了上去。

    他要再一次把它们撕裂开,如果根系长在血肉里,就连同肢体一起剔除。如果已经扎进骨髓,那就放一把火把全部都烧干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杀了准备放火的人,然后还进了屋,把睡在床上的人也杀了?”

    伏肆道:“只杀了男人。”

    他居然会用“只”,苏逾白莫名奇妙地想笑,尸体也开始学着读脸色了。

    “这个村里,”他道,“除了男人,还他妈的有什么人?”

    “老人,”伏肆居然答得很快,“小孩。”

    “是了,”苏逾白点点头,“你还知道把青壮年都杀了,然后留老人和小孩饿死。是不是啊,菩萨?”

    那张苍白而线条优美的唇抿紧了,苏逾白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一星点的情绪波动。“没有都杀,白公子吹血笛,就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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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顿片刻,又道:“他们要烧的是宗祠。”

    “所以?”

    “吴如虎不敢擅作主张,要烧前男人先投了票,”伏肆说,“吴如虎说那块玉佩可以把他们老婆都赎回来,所有男人都同意。”

    他脑袋又歪了一点,似乎发现苏逾白依然很生气,补充了一句:“我也没有杀芸娘,白公子治过的人。”

    “所以我得夸你听话,”苏逾白嘲弄道,“不过你幸亏没有杀她,否则,绝不是上次那样给你浅浅纹个花了。”

    芸娘知道重要的线索。怎么会有人和他有一样的分野佩?这玩意,周越琰给他挂上时,拍着胸脯保证全天下都只有四块。分别雕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天上四大神兽管着四大星天,地下便有四位重臣助他理着四大州部。他手里这块龙佩,无论去哪家官衙出示,都如圣上亲临,要兵有兵,要金有金。便是叫一品大员当场自裁,亦无不可。

    其余三块,虽然没有这样的权势,也说明皇命在身,是高贵的钦差老爷。那三个家伙,都在京师里老老实实地干活,哪个不长眼睛,富贵地里有女人不睡,千里迢迢,跑来扬水城嫖野鸡?

    而若有人伪造分野佩,在外作乱,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他揉了揉额头,循着记忆,走进吴如虎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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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去,只见一个人影在梁上荡着,女人身上赤条条的,吊在梁上,底下是一个踢翻的小板凳。她舌头都吐出来,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个孩子,都凉透了。最后一个喉咙上插着一把寻常绣花用的剪子。

    地上还有落着两条断胳膊,吴如虎的。

    苏逾白顿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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