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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花柳病
“净瞎想,”苏逾白轻飘飘说,“睡吧。你去看着他们。”

    后面一句话显然是对伏肆说的。

    阿竽预料到有什么事,于是睡前特地找到门栓,给门扣上了。躺在草铺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夜里起风时,总觉得外面有哀嚎与惨叫。到了半夜三更,撞门声响起时,她跳起来,向大门跑过去。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可到哪儿时才发现苏逾白已经站在门口了,手按在门栓上,正打算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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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竽叫道:“你动它干嘛呀!”

    她话音还未落,苏逾白已经开了门,夜色里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一个人影。进来便瘫倒在地上。满身是血,两条袖子那里奇怪地空了,他抬起青红肿胀的额头时,阿竽才发现他正是吴如虎。

    他的袖子已经完全被血所浸透,痛得直喘气。苏逾白站在那里,低头看着他,镇定得好像在白天在街上遇到,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这么晚来,是做什么?”

    “俺来……”那男人发出微弱的声音,“俺来点火……烧死你们,然后拿走玉佩。拿去换钱,吃珍珠粉……人参片……”

    苏逾白弯下腰去:“明明有银子,为什么要拿玉佩?”

    “婆娘说……”那声音更弱了,“她见过花魁娘子服侍的贵人,也有这样一块红眼玉佩。耐火……不碎…值钱得很……”

    苏逾白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脸上的笑也淡了。

    “所以村里的其他女人,”他说,“都在做这种营生?”

    老吴的眼睛格格地瞪出来:“……是的,是的,在扬水城,辛夷居……”他用气声道,“饶命……请大人饶命,不要杀了,不要……让那恶鬼不要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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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里大口大口涌出血来,那东西浓稠,里面有许多肉沫,脸朝一边歪去。苏逾白伸手贴在他胸腹间,按上两下,道:“肋骨和内脏都被打碎了。”

    他话还没说完,吴如虎便气息微弱下去,很快就断了气。好像留他这一刻钟的命,就是为了让他赶过来,把这几个问题向苏逾白交代清楚。

    这死相如此凄惨,阿竽空呕了几声,只是白天已经吐过一番,所以只能吐点口水。

    她惨白着脸道:“这……这……”

    苏逾白淡声道:“知道怕了?”

    阿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忽而跺着脚,叫起来:“我只是来服侍人的!不是来送小命的!碰上这些事来,还不如当时就让我流放到北边去!”

    “你现在也可以走,”苏逾白说,他抬起秀长的眼,他的眼睛比寻常人要更黑白分明,清凌凌好像一笔山水,看着便含情多思,很是温柔隽秀,只是此时冷凝住,浅浅覆了一层薄冰,“虽然今日之事无关紧要,可长久在我身边,总会发生些不测的。”

    他又打了个响指,没有人应他。苏逾白从怀里拿出一个哨子,血红光泽,抵在唇边吹了一下。

    阿竽看到哨身震动一下,显然是发出声音了,她却什么也听不到。正疑是个哑哨,苏逾白已经放下哨子,恍若无事一般将它收回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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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从庙门里吹过,灵牌前的烛光闪了闪。阿竽似乎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逝,空气里突然多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腌透了一样,连碎成渣的老吴和他比起来,也算是喷香了。

    苏逾白轻声道:“杀了几个?”

    伏肆的声音传过来:“十三。”

    苏逾白走出庙门,路前就有三具尸体,堆在一起,一个手里还拿着火折子,稻草散了一地。都是喉咙被干脆利落地一把割断。再往后,就是一片凌乱的血脚印,有人见势不妙往回逃,被追上去一刀一个,尽数砍死。下手迅速,为了效率所以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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