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这些有什么用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他心里。

    他想起填报志愿时，她明明可以去更好的设计院校，却为了和他同校选了东华。

    那时她说：设计和代码都是创造，我们要一起创造未来呀。

    可现在，她的未来里似乎只剩下镜头前的闪光灯和奢侈品的logo。

    大三那年的情人节，林小羽改了一个通宵代码，只为给苏晴买她念叨了三个月的香奈儿耳钉。

    当他带着黑眼圈出现在她的直播现场，却看见她正挽着一个穿潮牌的男生自拍：这是我新来的摄影师哦，超会找角度的！

    男生手腕上戴着和她同款的情侣手链，银质链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小羽你怎么来了

    苏晴的语气里带着慌乱，很快又恢复职业笑容，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程序员小哥哥哦。

    林小羽僵立在原地，看着弹幕里飘过

    男生好普通姐姐值得更好的，

    突然发现自己的卫衣袖口磨出了毛边，运动鞋还是高中时买的款式。

    原来在她的世界里，他早已变成了拿不出手的存在，而他还在为她刷爆的信用卡和堆积的网贷账单失眠。

    那天晚上，他们在出租屋里第一次吵架。苏晴摔了他送的笔记本：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书生！我那些粉丝说的对，你根本不懂精致生活！

    她的项链在灯光下晃出刺眼的光，那是某个奢侈品品牌的新款，用他借的网贷买的。

    林小羽看着满地的设计稿，突然发现她画的模特脖子上，都戴着和自己手链相似的装饰品——只不过他的是银的，她画的是金的，镶满钻石。

    晴晴，

    他声音发颤，

    我们以前说过，要一起开工作室的，你还记得吗

    苏晴冷笑一声：

    工作室就靠你那点死工资

    她抓起手机，屏幕上是某个网红的直播回放，背景是独栋别墅的客厅，

    你知道吗王姐说只要我傍上金主，分分钟能开个人工作室，比跟你耗着强百倍。

    王姐

    是她新认识的网红经纪人，总带她出入高端场合。

    林小羽曾在她手机里看见过聊天记录：晴晴啊，你条件这么好，别在穷学生身上浪费时间，男人嘛，就得找能给你资源的。

    那时他以为只是玩笑，现在才明白，原来她早已把这些话听进了心里。

    冷战持续了三天，最终以林小羽低头道歉告终。

    林小羽在苏晴的直播打赏名单里发现自己的账号，那个用省吃俭用的钱换来的虚拟礼物，在满屏的火箭中显得微不足道。

    但她收下了他的道歉，因为新买的爱马仕包需要配货，而他的信用卡额度还有剩余。

    大四毕业前，苏晴的毕业设计展上，林小羽看着玻璃展柜里的作品：

    一系列以奢侈品为主题的礼服，裙摆缀满高仿的LV老花图案，领口别着夸张的香奈儿山茶花胸针。

    评委老师摇头：

    商业气息太重，失去了设计的灵魂。

    而她对着镜头微笑：这就是现实的灵魂呀，没有奢侈品，哪来的精致生活

    他忽然想起高中那年冬天，她抱着他送的漫画书说

    只要你在身边就好，

    想起大学初遇时她画在课本上的小太阳。

    原来有些东西，早在她沉迷直播的日夜里悄然变质，而他的纵容，让这场变质加速发酵。

    毕业典礼那天，苏晴没穿学士服，而是穿着新买的迪奥套装，在校园里拍毕业网红照。

    林小羽看